目前分類:不良少年日記 (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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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了鄭有傑的《石碇的夏天》,拍得是不算差,但也不算好。
報章雜誌一直譽他為新銳導演,但依我看他應該不會成為國片未來的大師,
他的電影內容很空泛,空玩影像技巧,沒有精神實質。
覺得這位導演心中的美學的準繩歪歪的,他對戲劇的概念也很詭異,
他很不擅長帶演員引導走向最自然的演技,
反而帶領他們走向最媚俗,最矯揉造作式表演。

我也不喜歡他的《一年之初》,太……做作了,
論劇本,論表演,論背後意涵,論意識型態,都不誠懇、不真實。

下午去林森北路的錢櫃參加俊賢的生日會,悶了三個小時,
在場的以俊賢的朋友居多,我完全都不認識,對著KTV螢幕發呆,一首歌也沒唱。
我的海巡好兄弟豈宗也沒來,只有一個悶字。
早知道就把時間花在去台北當代藝術館看展覽上面看「赤裸人」。
不過倘若不來參加的話,心裡又會很過意不去,這就是奇怪的人生。

俊賢是以前我在海巡署的好朋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愛耍寶,很有親和力,和每個人都很聊得來的好青年。
今天看到他很開心地牽著女朋友的手宣布要結婚,覺得好幸福,
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好青年,好員工,好男朋友,好老公,好兒子,好弟弟……
未來也一定是一個疼小孩的好爸爸。

現在真的覺得二十五歲是最好的適婚年齡(對於這輩子有決定要結婚的人來說),
跟俊賢同年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有幸福這回事嗎?
當他已經踏上人生另一階段,延續著我們的老爸老媽年輕時那一整套旅程時,
我還是那個在路旁撿到廢棄家具或免費腳踏車就很開心,活在一個人世界的怪人嗎?

現在我突然很羨慕那些跟我同年卻決定結婚的人,
不是羨慕他們結婚這件事,而是羨慕他們竟然有勇氣為人生做出這麼大的決定。
可見他們一定有相當可觀的幸福才能有這樣的勇氣。
不過那些結婚禮數聘金繁瑣儀式真的會讓人覺得嘔吐,我想要逃到一個不需要禮數的文化裡。

晚上和我們這堆百無禁忌尺度超開放的朋友去浦城街的「ZABU」喫茶店晚餐,
那是一個很棒很舒服的地方,氣氛很閒適,雜誌很好看,
我們所點的茶泡飯和綠奶茶也很美味,我想我以後應該會想要常常來這裡K書。

ZABU是我們有一天晚上去北藝大看完戲回來在師大附近的小巷子穿梭時發現的小店。
話說師大公館附近喫茶店密度還真是高,真的很優,
哪像我家(興隆路一段)附近只有機車行和偷偷摸摸卡拉OK。

不過和這群朋友聊天總是會很吵鬧,尺度過於開放到危害善良風俗的境界,
總是在公共場合目中無人地聊什麼口交、龜頭和陰唇之類的。
二〇〇七年以後我們更肆無忌憚了,
上回在泰順街的某咖啡店就被店員警告過了,適合我們聊天的地方似乎只有自宅。

今天我在師大路上撿到一張「零元椅子」,
我準備將他漆成淡綠色,或加個華麗毛絨坐墊之類的。
我發現許多藝術家也喜歡撿路旁的廢棄家具,回家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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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櫃來的人》(1983)劇照,by 侯孝賢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很早就起床了。
於是騎腳踏車上班,騎到身體溫暖。
原來今天氣溫大概有二十度左右,還有那種風和日麗的藍色天空。

原本想要去北藝大看《海鷗》,不過發現不是全本演出就算了。
據說每個想要成為劇場導演的人都想應該通過契柯夫這一關,似乎是這麼說沒錯。

我現在最想要導的戲是Sam Shepard的《True West》(尚無中譯本)
以及Tennessee Williams的《The Glass Managerie》(中譯:玻璃動物園)
不過我根本沒有演員和時間可以讓我導戲。


《風櫃來的人》(1983)劇照,by 侯孝賢

下班後看了侯孝賢的《風櫃來的人》,這是一部很有機的電影。

構圖非常有趣,把所有台灣庶民文化的元素都拍進去了:賭博、標會、葬禮、流氓、打架……
二十年後重看此片,彷彿具有珍貴的人類學或大眾文化史價值,
好的寫實主義電影就是有這種雋永的好處,把當時的時代氛圍也一律拍進去了。
(不知道二十年後大家看蔡明亮電影會不會覺得很台北很荒蕪可悲)
(雖然那也是他過濾之後的世界末日台北)

許多地方看得出有大師的手感,以及一股莫名的「氣韻」。
在七八零年代的台灣,很少有這種電影會去記錄身旁的世界。
侯孝賢花了很多時間在拍人潮中的主角、市場中的老百姓,
影片最後的幾個鏡頭,竟然是無關緊要的老百姓,這樣的手法卻讓我起雞皮疙瘩,
(這一點在他二十年後的《咖啡時光》又被推到極致)

真懷念那個大家用算盤記帳,吹電風扇,聽羅大佑錄音帶,騎偉士牌機車的年代。
懷念那個女生好像不用刮腋毛的年代(不知道這股西風是從幾年開始?)

不過,晚年的侯孝賢好像再也拍不出這麼輕盈自在的電影。
他拍當代的年輕人,總是帶著某種鄙視的眼光。
好比拍得亂七八糟的《最好的時光》第三段。


《風櫃來的人》(1983)劇照,by 侯孝賢

看完《風櫃來的人》之後,覺得全身舒暢,毛孔暢開,
好像吃了一餐很有營養的食物(每次看完好片都有這種感覺)。
像是春天剛轉換成夏天,那種氣溫熱得恰到好處的天氣,那樣的舒暢。
電影的配樂是不知名的古典樂,有韋瓦弟的四季,也有巴哈的G弦之歌。

侯孝賢的電影裡好像常常有人打架,而且每打架必罵「幹你娘」。
「悲情城市」和「戲夢人生」中好像也有人打架。

硬是要挑剔的話,當時約十八歲的男主角鈕承澤講國語的外省腔太重,聽起來活像個小士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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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uchette》劇照,by Robert Bresson

最近歸納出我曾夢過的幾種惡夢典型。

1.在數學成績亂七八糟又常常不去補習的情況下,即將面臨大學聯考。
2.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坐飛機到日本,心慌慌。
3.在不會開車的情況下坐在駕駛座開車,車不斷前進。
4.在已經長陰毛的情況下,沒穿褲子出門。

第一種惡夢前幾天又夢見一次,像是精神討債公司一直糾纏不清。
這個惡夢從上大學以來少說也已經夢見十次有了吧,
醒來之後總是被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和遺憾所襲擊,
數學一直是我青少年時期的夢魘(teenage trauma),大學聯考數學只考了四十幾分。
雖然大一以後的我就沒有數學課了,惡夢竟然可以持續到已經當上班族的我。

第二種惡夢的由來也讓我覺得很奇怪,也許這是不常出國的人才會做的夢吧。
好像什麼東西都沒帶,也沒告訴老爸老媽,一個人任性地出國了。
也許我一直覺得去日本(或去任何國家)是一種很珍貴的經驗,不好好規劃是一種罪惡。
把這種虛擬的罪惡感帶到床上去了。

第三種惡夢自從我拿到駕照會開車之後就從沒做過了,這點最奇怪了。

第四種惡夢太羞恥了,不知道怎麼分析。

*******

今天來了一個新的行銷專員,看起來嫩嫩的,像是剛退伍的樣子。
看著他的臉孔,我幾乎可以看到他在軍中欺負新兵的樣子。

最近一直在聽古典樂和爵士樂,
無時無刻地聽,當作喝白開水一樣地聽,
以為這樣可以得到進入古典樂和爵士樂房間的入場券。

晚上趕快下班去看布列松影展的《Mouchette》(1967)。
很久沒看過這麼奇怪的電影,形式和敘事都很不正常。
女主角一直被欺負,但同時她也是個心腸不好的婊子。
整部電影看起來泥濘不堪,又有狂風暴雨,又有濕掉的衣服,
又有強姦幼童,又有雞巴老爸,又有未完成的春夢,
又有咖啡沾牛角麵包,又有爛泥巴,又有奇怪的森林……

我真的不懂布列松為什麼要把這部片拍成這樣。
不過電影看不懂,一定是人生經驗不多的關係,我覺得。

還有,今天去逛誠品書店時又精神喪失地買了書。
每次買書總是像是到藥房買維他命一般地抱著神聖希望被治癒或點醒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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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kpocket》(1959),par Robert Bresson

下班後到西門町去牽機車,昨晚到西門町唱歌,車子輪胎破氣了。 星期天的晚上卻沒有任何機車行營業。

康定路上全都是機車行,隨便選了一家修理,難得有機車行感覺如此舒服寬敞,和普通狹小充滿油污的機車行不一樣, 老闆會請你坐在一旁看電視等待, 老闆娘還會端水給你,細心地說:「小心,不要翻倒了。」 而生來笨手笨腳粗枝大葉的我,果真也不出所料地把水翻倒了(把食物翻倒是我躲不掉的宿命)。

萬華這邊的空氣就是和台北市其他中產階級區很不一樣,讓我有身處台南或宜蘭的安全感, 天花板垂吊的電視正撥著全台灣收視率最高的《天下第一味》, 好像全台灣都喜歡看這種台客悲情家庭倫理劇。

這家機車行總共有兩台電視。老闆正在看《天下第一味》,老闆的爸爸則專心地在櫃臺看著「霹靂台灣台」的黃香蓮歌仔戲。 幹,我從來不知道有這個頻道,太屌了。這個充滿古意與時代氛圍的頻道讓我有重回一九八九年媽媽炒菜的傍晚時刻的錯覺。

我認為《天下第一味》是有史以來劇名最誤導觀眾的連續劇,他讓我滿心歡喜地以為台客連續劇終於也要像日劇看齊, 抓住一個「美食」的命題努力發揮,並且有勉勵系或療傷系效果。 結果連續劇名字彷彿只是無用的好笑點綴,從來沒看過編劇在食物上著眼。

今天的場景是眾人聚集在客廳又懊悔又哭得死去活來,好像在哀悼某個角色的死亡。 每個人都演得像是希臘悲劇一般,卻沒有一個演員流出真正的眼淚(除了硬底子演員狄鶯小姐除外), 這是一齣演員流不出眼淚的希臘悲劇,也是表演學最噁爛範本, 這些演戲情緒都是假的演員,就和主持莒光園地的花瓶軍服主播以及所有志願役軍人一樣都是昧著良心賺錢。

這世界很多事情都是裝模作樣,所以我喜歡解構主義, 把所有裝模作樣的包裝都解構處理只剩下基本的骨頭, 解構主義告訴大家一切假仙都是沒有意義的, 冠冕堂皇的官方語言還不如真實醜陋殘酷的話語反而比較美。

晚上去看「布列松影展」的《扒手》,遇到littlekix小姐,中央果真充滿文藝青年, 這部片最後一幕的高潮讓我起雞皮疙瘩,拍得真好,又細心又低調, 且感覺與Woody Allen的《愛情決勝點》(Match Point)同聲氣, 果然兩片都是改編自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看來我寒假也要好好讀一讀杜先生的作品。 (只是想想而已,畢竟我沒有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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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天氣冷到快結冰,和豬排去北投泡溫泉取暖一下。
他的車上放著不知名的Hip-Pop,這種台客愛聽的音樂我聽了頭會暈。

將頻道轉到台北愛樂電台,正在播放「世紀古典風雲榜」,
今天放的曲子都美妙一種極致,主持人是一個沈穩安靜又性感的男性嗓音,
這是我難得被古典音樂感動,連身體都被感動到不想要說話。

豬排的裸體很好看,假如你不在乎腰部的那一大圈肥肉,
你會以為他有胸肌,其實那是布袋奶。
你會以為他很壯,其實那是骨架大和胖。

豬排說今天的溫泉可以打八十五分,
不過泡完溫泉卻要爬一大段樓梯,馬上扣分成七十分。

今天發現豬排其實對我很好,雖然他對女孩子更好。

泡完溫泉去牯嶺街小劇場看《太平洋瘋人院》,
這是一部製作很精美的戲,演員都很讚,布景也很用心,導演也很放得開去詮釋。
劇中的書架上還散落著全套的「追憶似水年華」。

唉,好羨慕這麼會演戲的演員,更羨慕劇中演員可以退伍馬上演小劇場,
兩個男主角一個口白好,一個口白好又長相佳,

好羨慕會寫這麼隨心所欲暢快又不自溺的劇本,
我要效彷編劇寫這樣簡單易懂不自溺,到處都是雋永小語的劇本,

這真的很難,要自溺反而最簡單,
只要把自己寫的文句不通的詩原封不動地搬上舞台就很自溺

戲的長度只有六十分鐘,感覺劇本根本還沒寫完就斷掉了。
感覺好像還有一個下半場,這是編劇唯一的缺點。

有趣的是,編劇是個女孩,
我所看過她的兩齣戲裡頭槍卻都佔了重要的角色。
她是個喜歡玩槍,喜歡在劇中講黃色笑話也不怕將女性身體物化的女性劇作家。

我覺得我要來閉關開始認真寫劇本了(過年時?),
寫一個大家都看得懂,也都會有所感觸的故事,
寫一個演員也會演得很開心,將自己的生命史都投入的故事。

這三個月以來看了好多小劇場,密度大概是我這輩子最高,
不過我從來沒寫過觀後感,總共有
《暗殺Q2……Go!》《文藝愛情戲練習》《曼谷左輪》《九重天》《太平洋瘋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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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喜歡學東京人騎腳踏車上班
彷彿讓我又回到男子高校時代
騎腳踏車有一種紮實感
讓我心情比較平靜沈穩一些
不像騎機車時分秒必爭
必須在車陣裡鑽來鑽去等待紅綠燈
心情浮躁到想要拿機車大鎖殺人

腳踏車會讓你身體發熱
會讓你在寒風中有種想脫外套的衝動
很適合冬天

下了班在台北的夜裡聽著雷光夏的歌回家
聽她的歌騎腳踏車是很美好的事情
她充滿靈魂的音樂會讓你在城市裡騎腳踏車的渺小身影也充滿存在感

不過盯著電腦銀幕一整天用眼過度
冷空氣灌得我眼睛快流眼淚

心裡期待著冬天趕快過去
春天到來我要開始旅行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期待夏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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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午後氣溫雖低,
但有金色陽光灑落,讓人有幸福的錯覺。
參加了一個國中同學芭樂(女,25歲,中學教師)的婚禮。
穿上襯衫皮鞋打好領帶,加上長頭髮和沒刮乾淨的鬍渣,難得覺得自己很帥。

婚禮在羅東夜市的一個不太起眼的教堂進行,
在這一小時半之內,我大概哭了兩次。

第一次是大家起立在唱「愛的真諦」時,我盯著手上的歌詞,
(例如:不自私和不計算人家的惡),
覺得自己沒有一項做到,真是個悲哀的人,然後我就哭了。

但唱到「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時,
我又馬上恢復一個後現代的冷靜抽離姿態去批判「根本沒有什麼真理」嘛!

第二次哭是看到芭樂跪下來謝謝媽媽的養育之恩,
新郎新娘和媽媽三人都哭了,我對於這種情景最沒抵抗力了。
(同時我也是個無可救藥的不孝子)。

我喜歡教堂的婚禮,比起傳統台式辦桌婚禮來得有參與感,
但是基督教意味太重了,讓非教徒很悶,婚禮中太多詩歌也讓我覺得偽善。
牧師們一直在闡述創世紀中上帝造人的那一章(注意!一定是先造亞當再造夏娃),
這對我的思想脈絡來說,太迂腐也太陳舊了。

聽了好幾對教友致詞,每個人都要再三強調婚姻是一種神聖的結合,
(你看報紙社會新聞版,異性戀婚姻充滿各種家庭暴力和口角,告訴我哪裡神聖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要歸於主,要做上帝的見證,
這讓身為虔誠無神論者的我感到莫名的煩躁和憤慨,
反正以我這種生長背景(我到底是什麼背景?),
這輩子就是不可能接受太過獨斷專制的西方宗教。

我覺得基督教把人最惡劣的一面都壓抑,沒錯,我認為不是抒發而是壓抑,
所以基督徒不管怎樣我都覺得人好到有點假假的,
對性的態度也是無法坦然地討論的那種反性(anti-sex)的態度。
這些人壓抑到最後什麼時候會爆發我們都不知道。

又,令我納悶也不滿的是,為何上台致詞的都是教友,沒有親友?
彷彿結婚是整個教會的事情,教友比較重要!
當我們這些和新娘國中同班的時候,你們這些教友還不知道在哪裡哩?

晚上在喜宴上聽了鄰座大哥許多台灣結婚習俗,
打從心裡感到台式結婚太多繁文縟節,
結婚典禮變成一種空有形式讓雙方家長心安的「手段」和「表演」。

喝喜酒前,當我掏出紅包要繳禮金時,
發現收禮金的兩個人竟然立刻打開紅包數金額要做紀錄,
超冒冷汗,真是殘酷舞台!
(也真是台灣人粗線條作風!要是日本人覺得不會做出如此傷人的舉動。)

同一個餐桌上有三個蘭陽女中畢業的女生(芭樂的高中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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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搭第一班捷運到台北車站搭六點二十三分的電車回宜蘭
唱完KTV喉嚨沙啞以為自己像嗑過鴉片一般精神抖擻不需要睡眠
誰知道一坐上電車找到了一個靠門的位置之後我馬上睡相很難看地開始不省人事
雖然是假日的清晨六點卻有一群看起來像中年登山協會的人要去爬山
我發現睡意很濃厚的時候搭火車有一種光陰似箭的快感因為覺都還沒睡飽一下子就到站了
那些感情融洽的登山客好像在牡丹站下車但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只知道當時下著很大的雨
到了宜蘭是個瘋狂溫暖的乾燥星期六早晨我穿著厚外套和棉褲走路快要暖死

走回家媽媽正起床她讀著報紙用剛睡醒的聲音問我頭髮幹嘛留這麼長
我說我要去睡覺了然後就爬上樓一直安全地睡到下午三點
我很感謝我的爸媽在我二十歲之後就不再對我的生活作息發表任何不悅的意見

起床之後我也忘了我做了什麼
只是回顧骯髒的房間覺得一點也沒有新年的氣象於是開始動手整理房間
但因為徹底的整理還會包括回憶或感傷等複雜的過程相當耗時
所以我只是把散亂的雜誌書籍和襪子歸回原位
把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東西塞到抽屜和櫃子裡等到下次徹底整理房間時再來煩惱

結果外面下雨我們完全沒有出門跨年的衝動
那麼就如同往常一般看著二分之一的紅白歌合戰
覺得還是日本人的特別節目比較有新年的氣氛
我想著我的大學時代有一半跨年也都是在NHK前面度過
節目結束之後我慢慢地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我醒過來時才發現為什麼已經二〇〇七年了而我卻毫無知覺
不過想想沒有倒數讓它慢慢自然死亡的新年也是好的

一月一日收到了許多新年罐頭簡訊
請大家不要再寄給我這類新年罐頭簡訊了謝謝
這種沒有創意的東西我只會刪掉而已
會寄罐頭簡訊的朋友我都會偷偷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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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因為工作的關係突然有好多人脈:
有電影公司的、超級市場的、錄音室的、KKBOX的……
其中以電影公司的人脈讓我獲益最多,
總是知道很多媒體試映會的小道消息,也多了許多免費試映會門票。

今天和雷公電影公司的宣傳(女,25歲,法國第四大學不知道什麼碩士)聊起來,
才發現她也住萬隆站,她住四號出口,我住二號出口,
她還說我家巷子口那間臭豆腐和麵線很好吃。
感覺跟她是同個世界的人,很聊得起來。

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我認識的人不夠多。
一點也不多,卻老是在台北街頭遇到熟人。

今天拿著雜誌到羅斯福路三段巷子裡的雷公電影信箱時,
才發現隔壁就是傳說中的晶晶書庫,於是我鼓起勇氣進去逛,
雖然這是我的第一次,不過發現也沒什麼好可怕的嘛,哈哈,
覺得這裡真好,色情書刊都可以大剌剌地擺著,結帳也可以很大方。

晃完晶晶書庫,回家途中經過茉莉書店又忍不住進去逛,這是一種強迫症嗎?

2006年快過完了,我的人體實驗行為藝術不良少年日記也快要連載一年了,
原本打算在跨年前把想要寫卻拖延著沒寫的日記補起來,卻發現好像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現實生活過得越快樂產生越多感觸,我越不知從何下筆才能將他們再現,
許多玩樂的日記根本沒有力氣寫下來。

各位一定不知道我七月去了蘭嶼,八月又去了台南吧,
真的很想好好地記錄下來,無奈心有餘而力不從。
很多東西真的是只有下筆了才能好好從中思考整理的。
反而日子過得越無聊,我越能寫得起勁,人生真是奇怪。

尤其蘭嶼日記,我想補寫很久了,
在蘭嶼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感覺只有寫下來才不會丟掉那些感觸。
卻總是找不到一個安靜的時間地點好好地………沈澱(←突然發現自己用這種少女矯情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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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某種坐夜車的苦衷,
這是我從22:00由台東開往台北的夜行莒光號上乘客臉孔所讀出來的。
在莒光號座位上睡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據說可以媲美經濟艙的難睡(雖然坐飛機時我總是興奮地不想睡著)。

會搭這種辛酸夜車的旅客又以中下階層的老百姓居多,為什麼?
因為金字塔層頂端的有錢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生活或生存而犧牲睡眠品質到處奔波。
這也是為什麼電視新聞裡會發生可怕意外事故的人總是勞動階級:
從鷹架上摔下來死掉的工人、在海邊補鰻苗淹死的漁民(海巡署時代親眼看過),
連環車禍撞死的也幾乎都是那種身後有無數子女要扶養的窮人。
我認為這是因為有錢人不必為五斗米而將自己至於死亡高風險之地:工地、海邊、工廠、高處、地下水道……
否則怎麼很少聽到哪個有錢人「意外」死亡!
有錢人用錢把自己的生活和生命打點得好好的,不可能將自己置於什麼「意外」之處。
(哇,我這般思考簡直是一個蘋果橘子經濟學家了嘛!)

火車除了座位很難讓整個身體攤平地睡,不知道睡覺時頭應該擺哪個方向之外,
睡不安穩的原因尚有:擾人清夢的到站廣播。
那種如鬼魅般在荒涼又忠實地撥報,真的令人覺得很煩。
不過凌晨三點聽見「各位旅客,宜蘭/羅東站到了」,真的會有一股想要下車的假性衝動。
不過半夜三點的羅東到底能幹麻,我也不清楚。

到了台北,才凌晨五點,連捷運都還沒開始營運。
買了一份報紙在車站大廳等待六點的到來,
在我一旁陪著我走路的家鳳說,我走路很快,睡意未醒的她快趕不上,
由此可知我是徹底被台北化了,因為無時無刻我都習慣趕路,
就連清晨六點一點也不需要趕路的悠閒時刻。

上班時,偷偷看了莎妹十年前的《文藝愛情戲練習》錄影,感觸真多。
第一個感觸是:我怎麼趕不上台灣小劇場最蓬勃的八九〇年代,讓我有生不逢時之感。
(幹!沒活過一九六〇年代,俺已經夠衰了)

反觀我們正青春的二〇〇幾年,到底會有什麼東西是讓人覺得「啊,活在這樣的年代真好!」……
沒有!所有藝術都已經過了黃金發展期,開始衰退:小劇場運動、台灣新電影、前衛藝術、舞蹈……
這是一個很庸俗的年代,我們只有紙娃娃般的好萊塢影星、保存期限五年的免洗筷歌手、肥胖總統女婿……

第二個感想是:十年前的【莎士比亞妹妹們的劇團】真的前衛/危險/尖銳/有趣/悶多了。
(是的,悶和有趣可以同時存在)。
當年的「交換內褲」那個動作是關起燈真的脫褲子呀!
十年後演員們只是換上肉色內衣,安全地做個意思。

很想知道當年的演員們都被收編到哪裡去了,
基於我的人類學好奇心,真的很想去田野考察一番調查這些人的生命史。
我想知道一部戲在演員身上留下了什麼軌跡,尤其是如此帶有政治意涵的戲。

下了班我騎機車到承德路一段41巷,去尋找當年《文藝愛情戲練習》的演出地點:「河左岸塌塌米劇場」
卻發現根本查無此地,讓我納悶又欷噓。
八、九〇年代的台灣小劇場黃金時代就這麼過去了,到底留下了什麼遺跡?
台灣小劇場現在的情況是,無趣又安全啊。

真羨慕黎煥雄他們那一輩文藝青年,可以多麼詩意又如此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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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決定騎我的「〇元腳踏車」去上班。
〇元腳踏車是在我家前面那座公園的網球場旁邊撿來的,
它是一台沒有鎖也沒有人想要,兩個輪子都破掉的淑女車,
偷偷觀察了好幾天,有次凌晨一點回家就把它佔為己有,
打算過幾天牽去換輪胎,想不到幾天後輪子竟然都補好了,坐墊上還鋪著防雨的塑膠袋,
至今我還是不知道是哪位聖誕老公公做的好事,真是玄案一件!

穿著冬季外套,圍著圍巾,騎了一段路之後,竟發覺自己穿太多,身體因勞動開始暖和起來。
途中還在羅斯福路五段的紅綠燈遇到我們家美編嚴董——
其實我是從他的註冊商標「中國強」運動鞋認出來的——
他騎在野郎一二五身上,睡眼惺忪。

下午到八里鄉的公司倉庫去幫忙盤點過期雜誌的數量,
才發現每一期至少都囤積兩千本以上賣不出去的雜誌吧,
不知道這些滯銷雜誌最後的宿命會是如何?(行銷部小芳說:焚化爐)
既然如此,何不免費贈送,校訪各大車站醫院的佛書攤位,渡化有緣人。

盤點是一件很沒意義的事情這大家應該都知道,
我對於這種沒有宇宙終極意義的事情總是以漫不經心的敷衍態度交代了事
(這是軍中出太多無意義公差所學會的事),
我可以把所有事情虛無主義化,彷彿是尼采化身,
把事情想成「反正每個人終究一死」「反正到最後都是廢墟」「反正世界終究末日」
於是所有事情到頭來都沒有值得付出的理由。
(不過後來我在倉庫當作業員玩打包機玩得挺愉快的。)

回公司的途中在車上和日文部的同事聊天,
邊聽著台北愛樂電台的爵士樂,感覺還挺不錯,頗有聖誕節的氣氛,
不過我們都很納悶為何才晚間七點已經是爵士樂時間。

下班後騎腳踏車到東區的小巷子和大學同學聚會。
雖然說大學同學,其實包括我也才只有六個人,
大家過了二十五歲關切的事情變得很成人:
例如:何時買保險最適當,年終獎金有幾個月,如何在最完美的時機辭職……

現在發現以前看不順眼的同學,現在相處之後發現也挺好的嘛,
也許距離變長,不必天天見面,人也變得可愛了(笑)。
聽在華航當地勤的Nancy小姐說:華航員工買機票都是打一折!
幹,為何我老爸老媽不是華航員工,我想我是天生沒有出國命!。
不過聽說華航去年年終獎金只有0.8個月,而且當三年的地勤薪水也不會升到四萬,感覺還蠻爽的。

騎腳踏車回家的路上心裡變得很踏實,不曉得這是因為和同學見面的緣故?
還是腳踏車本身就是一種讓人很有存在感並且防止在都市森林裡麻痺的交通工具?
在復興南路的人行道上撿到一個我無法形容的物品:
那看起來像是一個手提箱,箱子上有華麗的玫瑰圖案,有握把,但卻沒有底……

我越來越喜歡台北的唯一原因大概就像這樣可以在路旁撿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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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每天看宜蘭新聞都會非常生氣,
宜蘭縣長宣布開放容積率和建蔽率,所有議員們幾乎是一面倒的支持開放,
唯一反對的只有一個非營利組織「搶救宜蘭生活品質行動聯盟」,
沒想到這個組織的發言人宜蘭大學張智欽教授卻一天到晚被草莽議員們攻擊。

草莽議員的發言我每天都快要暈倒
一下子攻擊「搶救宜蘭生活品質行動聯盟」的發言人
一下子又親縣長的屁股,說他開放容積率和建蔽率很有魄力 施政打九十分

我想只要是一個有社會良知的明眼人都會覺得噁心
要不是背後有建商勾結或財團利益
這些議員為何如此熱衷於開放容積率和建蔽率呢?

最近一個禮拜都花時間在寫信給宜蘭縣議長和宜蘭縣長罵人
不過看來那些小學畢業的草莽議員都不懂得收電子郵件,從來沒回我信,
我明天開始要打電話到他們的服務處罵人。

幹,一個縣民不能表達自己的不爽嗎?
幹,我就是要打電話罵你們這些不識字的議員
怎樣,我是納稅人不行嗎?



附件一 TO:宜蘭縣長信箱

親愛的呂先生:

您草率放寬容積率的決定讓我們很痛心,宜蘭的空屋率已經這麼高了。
不曉得放寬容積率和建蔽率意義何在?我想那些房地產建商現在應該很高興吧!
抑或您被那些只有小學畢業又常口出狂言的草莽議員洗腦?才做出如此粗糙的決定?

您對於宜蘭的經營,總是一派地以狹隘的資本主義的角度來走,
而不是永續經營,更不是環保或生態,這點令人十分憂心。

我認為為了全宜蘭縣民的幸福,你還是不要繼續當宜蘭縣長比較好!
真的,你比較適合當桃園縣長或高雄市長,
我擔心在你的執政之下,宜蘭會變成另一個永和、新莊或板橋,
假如您喜歡繁華的都市生活,請您自己搬去三重水泥城好嗎?謝謝。

另外,宜蘭會成為理想城市第一名絕對不是你的功勞,請你不要自動驕傲。
但若宜蘭哪天變成生活品質低劣的水泥叢林,
蘭陽平原再也瞭望不到龜山島,絕對是從你這裡開始的錯誤!

(雖然到時候你也不可能會認帳,但我會跟我的兒子孫子說是你害的)

我很高興自己沒有看錯人,幸好當初選舉時沒有選你一票,
關於這點我倒是越來越信任自己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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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寫日記,不知從何寫起,
眼看一年好像又要過去了,我又馬齒徒長了嗎?
既沒有變成熟,也沒有變有智慧,更沒有變帥……幹!

我常照鏡子,然後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猜猜鏡子裡面的人到底幾歲。
不管答案是多是少我都覺得很可悲。

眼看即將退伍屆滿一年,軍旅生涯往事卻和大學時代一樣歷歷在目。
就算現在要我馬上背著槍去卡值班哨我好像也應付地過來。
人的記憶為什麼會如此奇怪?

沒寫日記的這幾天,其實每天都發生一些事,不只百無聊賴。
好吧,就算百無聊賴,也會有一點點變化和昨天不太一樣,
會有一些很無聊但累積起來也會很可觀的感想。
不過越來越發現寫日記是一件很耗時費力的回家功課。

最近看了許多很棒的部落格,
要不是文字駕馭能力都很強,就是拍出很有滲透力的照片,很羨慕這些人。
感想是,跟這樣的藝術家比起來,素人的我更不敢寫我的日記了。

* * * * * * * * * * * * * * * *

最近常常在早上九點才壓抑著溫存的睡意起床,
心不甘情不願地打開公寓大門,跨上機車去上班,

為什麼通車時光永遠需要三十分鐘?
因為基隆路和復興南路是一條布滿交通號誌的路!
騎基隆路四段會遇到三次紅燈!騎復興南路二段也會遇到三次紅燈!

最讓我覺得誇張並百思不解的是,復興南路和瑞安街交叉口似乎永遠是紅燈的感覺。
彷彿瑞安街是一條比誰都重要會有達官貴人經過的主要幹道,
非得讓復興南路上的繁忙車陣停下來瑞安街上的車子通過不可。
(瑞安街都是住有錢的中產階級,我不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神秘的政客勾結)

總是到公司才開始刷牙並上廁所,這也是不得已的,
因為最近幾天我的不知名室友總是在我上班前需要廁所的時候永恆地佔據了它,
雨下得不明不白,溫度也低得要命,總而言之是相當雞巴的天氣。
再加上遲到,想到薪水又被扣,心情又更加不爽,失去任何上班情緒,
這根本是一種惡性循環。

冬天的這個時候我常常想,這個夏天我到底做了什麼?
好像很努力曬了太陽,很努力游泳,很努力地吃了無數次雪花冰,
以為盡情地享用它就能擁有一個雋永不朽的它,
但我的盛夏光年怎麼好像仍然飛快地溜走了呢?(而冬天卻永遠沒完沒了)
這大概會是我人生的隱喻吧。

不過每次聽到Belle & Sebastian的某些歌曲就好像回到初夏的感覺,
怎麼說都是那個季節的人生最豪爽了。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的我並沒有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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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正在當兵的Eric來我家過夜,他頭髮變好短,
我們之間突然身份變得不同感覺有點生疏,
我像是一個已經退伍的人聽他的軍中故事,他對軍中似乎適應良好。

早上七點頂著剛睡醒的頭髮,披上外套,送他到捷運站搭車,
回程到便利商店買了報紙和豆漿,到公園邊讀報紙邊消磨時光,如此陰天的早晨。
旁邊有老人,跟我一樣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等著時光慢慢過去。

在火車上讀了迪倫伯寫的《搖滾記》,
這本書感覺像是一本雜亂無比的回憶錄,雜亂紛踏。

回到宜蘭是個乾燥的陰雨天,這樣的天氣讓我不想出門,
只好在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高達的《中國女人》,
這是一部相當艱澀的電影,像是一本大部頭的左派的政治宣言教科書,
每次看這片我都會精神不濟,但我仍然一看再看,以為看到第三十五遍時我就能夠頓悟了,
並且認為在它的面前睡著是一件很有安全感的事情,以為邊睡覺能夠邊吸收。

晚上在沙發上邊看著日本綜藝節目邊失去清醒意識,
睡得很安穩,連老爸老媽出門了都不知道,
醒來後和高中同學阿宏(不是海巡署阿宏)去礁溪泡溫泉,
我們最近變成常常一起泡溫泉的「湯友」,
我跟他國小同校,國中高中又好死不死同班了六年,
卻一直到退伍這一年才開始變得比較熟一點。
以前我們是功課競爭對手,所以彼此的關係比較緊張不坦誠。

我們總是會一起花五十元去泡大眾池,在霧氣瀰漫中邊喝運動飲料邊聊有的沒的,
總以為跟他會沒話可搭,卻發現同班那麼久,話題像泉水般源源不絕,
即便是很無關緊要的話題也無所謂,例如以前學校的事情、老師、誰又結婚了等等。
例如阿宏今天說內灣的螢火蟲的故事,還有他去做眼科雷射手術的經驗,
然後我們又聊一些當兵的事情,以及以前國中班上誰是lesbian之類的,
有伴一起泡溫泉真的有趣多了,可以比較持久耐熱。

但今天的缺點是水溫竟然只有40度,不夠熱,感覺像是家裡的洗澡水!
此外竟然有兩三個小孩不斷在池裡頭打水仗,跳水,游泳……
他們的老爸在一旁閉著眼睛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可讓我動怒了。
於是我扮演起可怕的壞哥哥角色,對其中某個比較頑皮又講不聽的小孩說:
「你再給我潑水你試看看,講不聽耶!」
那幾個小孩被我嚇了一跳,突然變得噤若寒蟬,他們的老爸仍一副事不干己的樣子。
阿宏說:像我這種看起來很溫馴,逆來順受,卻會懂得用發脾氣反抗一切的人才是最高竿的。

我們看到池子裡有許多身材像美國人一樣臃腫的五十多歲男人的裸體,
令人納悶台灣的飲食裡頭沒有薯條漢堡也能培養這樣的身材?
阿宏說他在心裡發誓到中年一定不要變成那樣,我也有同感。
他還說鍛鍊肌肉的人到老了肌肉都會鬆弛變肥油!例如加州州長阿諾先生,
身為他們的老婆要跟這種肥油胖子做愛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想我身上應該沒有發胖的基因吧,
媽媽說我們兄弟的身材都像她那邊的男性親戚一樣乾乾瘦瘦的,
但是我想要變胖,微胖偏瘦的胖子總是讓我有性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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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突然覺得一定要去看台大戲劇系畢業公演《九重天》,
想知道他們會怎麼搞這部勁爆的戲,
劇本我很喜歡,裡頭探討了殖民主義、性別政治、種族議題、性慾取向……
以前大學時代中央英文的畢業公演就曾經演過,
當時覺得這部戲和系上風氣真是不謀而合,再也沒有任何戲可以代言中央英文系了。

不過,今晚戲才開演五分鐘,看到演員的陣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感覺選角選得很糟糕,而且看節目單上發現大多是大三的演員,這不是畢業公演嗎?
沒有一個夠帥夠有力的男演員來鎮住這部戲,這一點非常重要。
有幾個演員會讓人覺得「這種會令人心情不悅的長相還是不要當演員比較好」。
當演員不一定要帥或美,但一定不可以有令觀眾覺得討厭的長相。
就算有討厭的長相,口條或念白也不能像是讀稿機一般。
可惜有幾個演員既沒有長相也沒有口條,這會影響看戲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Cloud Nine》來到一個戲劇系的脈絡並且把劇本翻成洋腔的中文之後
這部戲的嗆度沒了,辛辣度沒了,色情度也沒了。
隱約感覺還是在英文系的脈絡之下才能將這部戲的嗆點詮釋出來
殖民主義的諷刺完全沒有到達定位,性別的權力展現也沒有很完全,
上半場感覺像一齣綜藝節目反串秀的鬧劇,
我對於導演的某些詮釋非常有意見。
例如男扮女裝的女主角Betty為何如此急於展現自己的隱性男子氣概,
例如演員們對於洋娃娃Victoria竟然不像是對一個真的嬰兒一般,
例如僕人Joshua那種虐待狂/被虐待狂的壓抑性格不見了,
要是我,我就不會這麼詮釋。

例如那句 Shall we fuck? It's not an order.
翻成中文:「我們要來幹一炮嗎?這不是命令。」完全失敗。
演員也講得超沒感覺,那種角色間緊張的主僕關係和性慾張力都不見了。

我現在終於可以很清楚的確定台大戲劇系最糟糕的就是他們的文本解讀能力很差,
都沒有讀出/演出/詮釋出語言中曖昧多義的部分,
更差的是他們只要搬演有固定時空背景的國外劇本,
就不懂得去解釋背後那個脈絡的重要性,彷彿時間只是時間,對劇中人的一舉一動不具任何意義。

去年的《美國天使》也是一樣,他們沒有把雷根和共和黨和九零年代的美國整個脈絡消化吸收。
今年的《九重天》還是一樣,我看不見維多利亞時代英國那種壓抑和緊張感(這一點中央英文就處理地非常好)。
一九七〇年的英國對他們來說只是把服裝換成喇叭褲而已。

隱約有覺得導演的sense很差,果然是一個男性導演!
感覺他似乎沒有把劇本整個融會貫通就硬來導了,
感覺他不是打從心裡相信女性主義就來導這部戲,
這部戲一定要是個女同志或雙性戀來導比較有感覺。

這樣真的很可惜(該說可悲嗎?畢竟是戲劇系的)
更別談演員能力了,戲劇系公演每一齣戲裡頭能夠出一個疑似使用方法演技的演員就已經很偷笑了,
我想舞台上這些人會留在台灣劇場界的應該沒幾人吧。
我是覺得啦,如果今天是單純取悅親友團的免費畢業公演,戲好不好看就不重要,
但你敢上兩廳院賣票,就要有本事把戲演得有專業水準,不要搞得像業餘學生演出一般。
否則就得接受我這種雞巴觀眾的挑剔和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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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同事多多去「地下絲絨」聽他朋友樂團唱歌,
這位朋友是錄音室的錄音師,白天上班,晚上追逐自己的興趣練團,
今天是第一次在公開收費場合表演,想來開開眼界,加上又不用錢就來了。

第一次來「地下絲絨」,感覺很寬敞,空氣也良好,
不像「河岸流言」和「這牆」總是讓人有幽密恐懼症。
不過來這裡表演的團好像都比較不知名,

原本今天晚上表演的樂團是「美味星球」和「RUNW@Y」,
不過「美味星球」的主唱因為扁桃線發炎,臨時找了一個代打的歌手叫做「黃藍白」,
他穿著風衣,戴著奇怪的帽子,腳上套著拖鞋,名字又取得很奇怪(後來發現竟然是本名),
令人覺得他像是「校園瘋神榜」上的搞笑歌手,
就是那種唱到一半會噴出乾冰布幕會拉起來的那種令人尷尬的歌手。

結果他果然是這種搞笑歌手!
一開始說要表演周杰倫的「東風破」,
卻只是故弄玄虛地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麻將的「東風」,然後神秘地說「破!」,
讓在場的觀眾都尷尬地笑了起來。

後來他又唱了幾首很怪又很妙的歌曲,不時穿插一些滑稽的話語,
整個是走搞笑系與療癒系邊緣的歌手,表演中還不時看錶注意時間,他說:
「現在是九點五十分,待會十點半我還得到飯店去上大夜班。」
天啊,原來這些地下歌手都能夠正職之外追逐自己的興趣,真是讓我有感動到。

黃藍白先生講了他和一個朋友騎淑女車環島的故事,
講完之後還唱了一首那次環島之旅在花蓮寫下的歌,
唱著唱著我竟然發現他的臉上有不明閃光,原來他感動到掉眼淚了,真是一個性情中人。
對了,他竟然有奇摩家族,真的有人支持他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黃藍白結束之後,就是「RUNW@Y」表演,
基本唱我覺得他們的表演和音樂都很普通,沒有太過令人印象深刻或非聽不可的什麼,
不過貝斯手長得很帥,又會拉小提琴,雖然他大概覺得自己不帥,
他講話有很親切的鄉土腔,例如他會說:「歡迎大家今天晚上來到地下濕絨」

而那個錄音師主唱大概覺得自己很帥,雖然我覺得他一點也不帥。
他唱歌唱到一半也感動地哭了,雖然我覺得沒什麼好哭的,
今晚的地下絲絨還真是男兒淚灑舞台。

我覺得下班後跑來這樣的地方聽音樂感覺還不錯,感覺有被「治癒」到,
不過今晚他們都啟發了我的靈感,原來下班後的人生竟然也有這麼多可能性。
我一直在想,下班後搞劇團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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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跑到關渡去看北藝大戲劇所的畢業製作《曼谷左輪》,
我一向對於學生畢業製作沒有興趣,
但這次總覺得有種「什麼」在劇場裡等著我去看,
我想是命運牽著我去看吧。

現在回想起來這部戲是好,但沒有到非常好,
其實劇中每個演員都不錯,肢體精準度都有水準以上,
但有些演員本身的「質感」不是很好,硬要走劇場感覺也會讓觀眾覺得有點困擾的那種程度。

這部戲是表演所兩位演員的畢業製作,
但這兩位演員的才華並沒有我想像中「唸過北藝大表演所」那種驚人程度,
基本上,我會期待念過北藝大表演所的他們是全台灣劇場界最會演戲的人,
類似戴立忍那種「變色龍演員」的程度。
但這兩位演員大概只有唐從聖或全民大悶鍋那一票人的程度,
當然唐從聖算是很厲害的演員,演什麼像什麼,
但卻是有點……說不上來,感覺還缺了那麼一點認真的「什麼」,
好像角色詮釋還是略嫌粗糙,沒有那種「生命感」的樣子。

劇本很棒,故事很清楚,很貼近觀眾,卻又不妥協劇作家本人的理想
最後沒有一個固定的結局(而是給了三個結局!)
有一句台詞印象超級深刻:「為什麼等待永遠這麼漫長……但三十歲卻一下子就來了。」
真的打入我的內心,讓我忍不住笑了。

不太喜歡演員一直在舞台上用手一直拉衣服或調整椅子,
不知道要做什麼動作時都以「翹腳」「雙臂在胸前交叉」來掩飾自己(而不是角色)的不安,
就連那兩位演員也都這樣犯了這種錯誤。

我是個嚴格的導演嗎?這些明顯的小地方為何導演都不修!?
我是個很注意細節的觀眾,不過其實眼睛不尖的觀眾也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的。

早就知道念了戲劇系不代表就一定很會演戲,除非天資優異而且有過人的敏銳度和生命力。
如同念英文系的不代表英文會很好,除非……天資優異!

我想這部戲大概有三百元的價值吧!不過劇場觀眾好像都是學生?
像我這種上班族小劇場觀眾好像是稀有動物,
來看戲的人,感覺都是披著型男型女外殼的來頭不小的文藝青年。

★ ★ ★ ★ ★ ★

看完戲感覺靈感和敏銳度和頭腦清醒度都暴增,
雖然冬天的北藝大很冷,
從戲劇系三樓的陽台上往山下眺望,彷彿身處橫濱的漁港感覺,
我們穿過關渡的巷道迷官,來到一家叫做「爐鍋」的咖啡店
這是咖啡達人阿凱的朋友開的。
這裡的咖啡好不好我實在喝不出來,店內裝潢的感覺是很普通的,
並不會讓人覺得「好特別」「好溫馨」「好有設計感」,而是「喔,就是普通的咖啡店罷了」。

看完戲後我的智商大概高達120吧,
講出來的話都特別真心誠懇有智慧,每一句都像是劇本裡精心設計過的台詞,
而我本人也變得像是念白和口條都特別清晰的男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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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冷,秋天的天氣一下子戲劇性地變成了冬天,非常不習慣。
我的夏天跑到哪裡去了。

下午家教完和友琦一起去「簡單生活節」
沒錯,就是那個被我罵得要死,詛咒資本主義企業耍賤只有表面商業品味沒有實質精神的活動。
昨晚罵完,早上醒來發現下雨,心裡面還偷偷高興,
沒想到晚上就當作完全沒這回事繼續前往,基本上我就是這種嘴巴賤的生物。

這個活動,除了陳綺貞現場演唱之外,並不值得花800元台幣入場。
基本上簡單生活節像是一個溫度冷很多,不怎麼熱血,布爾喬亞很多的「野台開唱」,
之所以會有免費的VIP入場券是因為這活動是友琦的叔叔(民歌手李建復先生)辦的。

這個年頭大家都愛陳綺貞,這一點好像是身為她的歌迷應該覺得高興的事情,
但我卻覺得非常雞巴,好像自己的秘密基地被全世界發現一樣。
話說她本人越來越夢幻飄渺了,唱歌時總是閉著眼睛整個投入的感覺,
任何專輯裡的固定樣版歌曲經過她現場演唱之後立刻蛻變成一首新的歌曲,
於是本來屬於春天的《溫室花朵》聽起來真有冬天氣氛
《躺在你的衣櫃》裡那一句「我的冬天就要來了」也很有冬天氣氛
他的歌只要是acoustic陽春版都比華麗甜甜圈編曲版好聽。

但我實在不喜歡聽她唱「吉他手」這類喘不過氣的快歌,
除了舊歌之外,今晚陳老師唱了兩首新歌,其中一首竟然叫《Pussy 》
當她唱到「my little pussy」這句歌詞時,我和李小姐同時笑了起來,
對英文不熟稔的人真的不要亂用「pussy」這個字來當作「小貓」比較好,
這個字對我而言怎麼聽都是「女孩子長毛的陰部」的意思(不過也許真的有這樣的暗示也說不定)。

(還好她沒寫另外一首歌叫做「Cock」(公雞)……)

陳老師在台上說:「這個活動真的很有意義,
我相信你們應該也是省吃儉用,過了一兩個禮拜開水白麵包的簡單生活,才有辦法湊錢買票參加吧。」
幹,我笑了,不知道她是故意幽默還是發自內心地如此有智慧地諷刺卻又不傷人。

聽完陳綺貞,我們就不想再聽別的團了,
李宗盛的Live演唱對我們來說完全不具備吸引力,毫無非聽不可的理由。
我討厭他說話和唱歌時的歐吉桑咬字,也不喜歡他唱歌的風景。

於是我們就跑去逛創意市集。
但發現太多的創意市集聚集在一起,其實是一件世界上最沒有創意的事情
因為大家都賣調性和精神差不多的物品:怪模怪樣的布娃娃,更怪模怪樣的包包,自己的攝影明信片,
不過大家都會做很棒的招牌,取很不尋常的店名。

琦說我總是注意別人攤位不該注意的地方,
例如攤位上模特兒假人頭上的長頸鹿面具,布娃娃底下的塑膠假草皮。
而我也以擁有這樣細微,不為人知的觀察力為驕傲,
這種人最適合做劇場和拍電影了(整個驕傲起來)。

主辦單位竟然可以把華山的破舊倉庫布置成農場穀倉竹林和稻田的樣子
在劇場裡製造這般樣美好幻覺是很愉快的事情,我真想抓這些人過來做劇場設計,
尤其當我看到他們布置出一畝有稻穀的稻田時,真的很興奮,
我說:我的戲一定要像這樣,布景很逼真繁複,充滿各式各樣奇怪的小道具,音樂很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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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陰天的早晨,都已經過了九點半,我在自己的房間還是醒不來
一醒過來卻頂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代表著睡眠不足還是睡太多的頭痛,
或者應該代表著我內心那個處女座乖小孩的道德譴責吧。
坐在床上,不知道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應該不是上班。

據說十點之前整個五人編輯部,只有一人上班,應該是風氣的問題,
一旦遲到我的內心就彷彿被塞滿了希臘悲劇式無比的罪惡感的棉花,
很敬佩其他準時打卡上班的勤奮員工,大家都懂得在這個科層次的社會裡扮演螺絲釘的盡責角色,
例如門口的陳媽媽,會計室裡頭那些勤奮的姊妹們,就連樓下的警衛也……
但我的循規蹈矩基因在國中畢業就還給老師了,
我在想像我這種討厭體制的人,根本不適合學人家朝九晚六地正常上下班嘛。

下了班,這樣無聊的夜晚,突然很想要逃到劇場裡面去,
本來約好和藝術家阿凱還有研究生杭祐明天一起去看的《暗殺…Q2》,
今天耍詐自己先過來看,沒辦法,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想盡辦法馬上做到為止。
之前原本想約JC和小白一起來看戲,後來彼此都忙碌,就忘了約,
想不到今晚卻在沒有約好的情況下,又在劇場裡碰到了,真是巧合。

今晚來看戲的觀眾感覺年紀都很輕,而且酷的人很多,平均年齡大概不超過25歲吧,
大學生真好,可以作夢,可以有看戲的閒情雅致,
像我這種上班族看戲人好像幾乎是沒有。

第一次看小劇場名演員徐華謙演戲,
他的聲音我很不喜歡,像是國劇聲腔一般過於刻意,
他的角色詮釋也太過匠氣,感覺他只有外表好看。

吳仕偉論長相真的很沒有演員的樣子,像是一個普通公司的宅男職員,
他不像徐華謙是那種變色龍演員,比較像是那種台上台下都是一樣個性的演員,
演起戲來也多了一點平凡和自然,我想我應該也是像他這種演員吧。

梅若穎好可愛,不但念白好聽,演技也很佳,快迷死我了。
早知道為了她我就去看《失眠等於睡著》,希望她早日幹掉徐堰伶成為小劇場一姐。

《暗殺…Q2》真的是很棒的戲,有好幾次我都要忍住不能笑得太用力,
看完戲走在牯嶺街上,全身上下充滿著平日難得的存在感,好奇怪,
看戲時我突然想起那種開演前在舞台上走來走去的緊張感,
想起以前當導演時,在開演前總要和演員來個知心的對談,安撫演員情緒,
跟他們說:你們要好好享受在舞台上的時光,想像自己是大明星,發光發亮……
說真的,只有在那樣排戲的狀態我才覺得自己活著,有血液,有心跳,
唉,好想念劇場,但是現在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收容我,
這年頭感覺如果不是北藝大戲劇系或表演所出身就完全沒有讓你表演的空間。

我打算十二月中去台東看莎妹的《文藝愛情戲練習》,因為裡頭有梅若穎,
有人要一起背著背包去台東玩,順便看戲的嘛?

Gosh, I miss theatre so 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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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總經理又要去香港了,聽說原因是去瞎拼買A貨,
她是一個穿著Prada的村姑,錙銖必較的專業經理人,
一天到晚只會省小錢,可是卻沒發現公司最大的開銷就是她的個人薪水!
只會對著大家嚷嚷:
「你們快遞的費用竟然高達兩千元。」
「你們不要一直寄贈品出去,郵資累積起來很驚人的。」
「我們公司一個月的電費高達一萬多元。」

她對於雜誌的規劃和發展也是一切以「會不會賣」為考量,
一點也沒有出版人的遠見和社會責任感,感覺保守又過時,
總而言之這些理由讓我越來越瞧不起她了,原本還以為她是個有品味的文化人,
現在發現完全不是,她是這個金字塔頂端不知反省的既得利益者,而我最討厭這樣的假文化人。

今天當了一整天家居男,逛頂好時很開心地發現五百公克的義大利麵兩包才三十五元,就買了下來,
回家時又採買了一袋衛生紙,刮鬍泡沫,除臭劑等居家用品,提著一堆物品上樓。
最令我感到開心的是,這款衛生紙可以在馬桶中分解,
這是我嚮往已久的衛生紙,既環保又跟日本人看齊,
希望大家可以去全聯社買這樣的衛生紙,它的名字叫「可立雅」
省去倒垃圾的麻煩,廁所也不需要垃圾桶。

我的室友有四個,我從沒跟他們講過話,連長相都不太能辨識,
但可以確認的是,其中至少有兩個是宅男,
這點我從他們鞋櫃裡的保守款式和陽台上晾著的衣服品味就可以辨識,
其中一位陽台上的衣服還漾著那種根本沒洗乾淨的宅男的異為………
另外一位身上穿著「成功大學」的T-shirt,洗完澡會收聽不知名雜誌的英語教學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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