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不良少年日記 (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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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青田街已經三天了,
搬家時零零種種思辯過程讓我想了很多事情,
看透了一些事情也再度虛無化一些事情,
使我覺得這世界上一切好像都沒有意義。
例如到台北打拼找房子住這件事真的是一場「空笑夢」,
待在家鄉工作不是比較比較愜意的人生嗎,

我討厭台北應該就像日本人討厭東京一般吧,
在台北搬家好像只是從一棟蔡明亮公寓搬到另一棟蔡明亮公寓,
在這樣加了鐵窗的像監牢的冬濕冷夏濕熱的又藏污納垢的公寓裡
人是怎麼也找不到救襩的。

我的救襩應該在東南亞某個小島上,
某個明亮又通風,月租只要台幣一千元的鄉下小屋吧。

青田街的地理位置可以打一百分,
巷弄的感覺還有點像是東京的世田谷區,
附近有永康街金華街麗水街潮州街溫州街泰順街龍泉街,
緊鄰所有我們覺得重要並且身在其中會很愉快的地方,
家旁邊有一間看起來專門豢養純種中產階級子女的台北市新生國小(話說我念的國小也叫做新生國小)
和我從來就沒真正進去過的大安森林公園,
上班只要轉兩個路口竟然就到了,再也不用每天困在紅燈堆裡。
這裡的空氣和景美萬隆那附近保守拘謹的軍公教風格有點不太一樣,
公寓的品味好像也菁英了點又或者該說低調奢華了點。

不過我住的青田街某巷六樓則是一棟設備相當陽春的頂樓加蓋,
這是一棟能夠讓你「戒及用忍」「處變不驚」「毋忘在莒」的窮人公寓
跟之前的萬隆公寓比起來,
這裡沒有客廳廚房曬衣場冰箱飲水機網路電視,
尤其又以最後五項最不能忍受。
沒有曬衣場冬天衣服不乾會很痛苦,
沒有冰箱就沒辦法帶便當上班,
沒有飲水機我該去哪裡吃泡麵,

沒有電視這點就沒什麼好抱怨,因為我已經八個月沒有電視了。
雖然有些節目看了之後會幫助你建構一個更美好更不存在的腦內烏托邦
例如旅遊生活頻道的度假飯店和Cinemax撥的老電影,

沒有網路倒是為我每天耗費在電腦前面的疲累生活帶來一絲絲新的可能性,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每天晚上都不要有網路,
把時間花在散步發呆喝茶讀書看星星等等,
但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這種人會很可憐。

不過新家的陽台是一個可以看星星看月亮的地方,
而且這裡比興隆路還要安靜,廁所也還算乾淨,邊洗澡可以邊吹風,
前陽台還能滿足某種希區考克後窗式的窺視狂。

雖然我這麼想,不過當我進入便利商店的時候,
我發現便利商店比我家還要明朗乾淨一塵不染,磁磚光可鑑人,
這才明白原來我們的廉價公寓比巷口的便利商店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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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現實生活裡,我們每天都錯過《三丁目的夕日》


生活是什麼呢?
每次浸溽在一些生活瑣事時,我總是會忍不住問自己,
每天清晨花太多時間浪費在紅燈之前,公車廢氣雨機車噪音之間,
讓我覺得生活就是這樣不由得自己掌握,如此麻木,如此令人失望。

我希望早上醒來第一件有知覺的事情是在草地上看報紙
(但不是聯合報或中國時報或任何台灣報)吃早餐,
而不是在羅斯福路的車陣上邊咒罵邊看著後照鏡裡的自己有沒有眼屎。

生活真是個大騙子。
我覺得我們像是契柯夫劇本裡那些行屍走肉的人,被鄙俗的日常生活給騙了。
想要重生,但是日常生活這個牢籠怎麼可能給你機會重生呢?

所以大家都想要從日常生活逃離到非日常生活,
非日常生活讓人可以卸下行李的輕鬆感和新鮮感。

★  ★  ★  ★  ★  ★  ★  ★  ★  ★  ★  ★

最近和朋友不斷地在找房子,我覺得我們的對話都快要言語無味了。
因為我們的對話逃不出下列模式:

「所以那個泰順街雅房你給幾分?」
「景美捷運站出口有包水包電……」
「離捷運站走路要十分鐘,跑步大概三分鐘。」
「青田街雅房四千五,租不租?」
「有沒有包水電瓦斯,網路呢?押金幾個月?」

昨日打算跟朋友三人一同租的興隆路一段整層公寓,
最後因為我們晚了一步,終於流產掉了,
知道這消息時,我心裡竟然鬆了一口氣,
因為實際看過那房子,已經在腦海裡練習多次如何容忍窗外大馬路上傳來的公車呼嘯聲,
以及容忍廁所裡那民國六十年瓊瑤風貌的噁爛台式紅色拼貼磁磚,
以及木板隔間可能會傳來的我的聲音或誰的聲音。
以及水電瓦斯網路全部自理自付,離捷運站走路要十分鐘以上的光景。

但三人之家的美好願景的確讓我很嚮往,
兩個台灣男孩,一個日本女生,一隻貓,
聽起來還不錯,至少有點生活的輪廓。

不過看過那麼多房子,看了許多房客和房東,現在的我也真切地覺得,
過了三十歲甚至到了四十歲,以處男處女身份孤家寡人地繼續租房子是很可憐的事情,
房子是一個人累積生命史和生活風格的地方,
從世界各地蒐集的雜貨,在唱片行買的CD,大學時代的教科書,
雜七雜八的家具和衣服,相片和碗盤,
二十歲年代可以灑脫地到處遷徙,像背包客一樣,一個guest house換過另一個guest 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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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八點窗外有惱人的電鑽聲音,不知道是誰家又在進行該死的工程,
躺在床上,消極地不想起床,外頭已是六月天的豔陽高照,
一想到進到公司面對的是一群嗷嗷待哺的稿子們,
就覺得全身充滿著無力感,翻身繼續睡。

今天大概是自上班開始以來最想要辭職的一天,
想要辭職的情緒指數已經高達75%!

客觀地來說我的工作條件並沒有改變,
上司依然對我然後無比耐心,對於我的遲到上班並不會主動表示意見,
同事依舊每個都很順眼,除了總經理剛好出國之外。
工作內容也和一年前差不多,甚至更多元化了一點,
一切都是我的心態,對於基礎英文教學已經疲憊到一種境界,
每個月這麼累等著雜誌截稿,卻總是看不到成就感。

看到別人無名相簿裡那些燦爛的相片生活,
又忍不住想要羨慕那些跟我有一點關係卻又毫無關係的人,
現在的他們是否是活在人生最愉快的時刻(best time of their lives)?
而我顯然不是,雖然客觀地來說我的生活已經算是無事和平,
但多數時間心思被工作所佔據,下班後也沒有力氣去完成任何理想,
想要辭職,又覺得這樣算是一種逃避,
總覺得還沒能克服它之前,就離開是一種長不大的行為。

*****

最近又忙著找房子,打算就在萬隆站附近繼續待下來,
因為真的很喜歡這種「景美以上公館未滿」的後青春期狀態,
好像離什麼地方都很便利,卻又很清靜,不過度喧鬧的感覺。
我喜歡萬隆這個抽象的名字,勝過古亭公館台電大樓或景美,
再說我也不想搬離台大師大生活圈太遠的地方,
因為基本上我的所有民生需求都是在這裡完成,喜歡的咖啡店也全在這附近,
要我搬到士林或萬華都會是很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我痛恨入骨的中永和或草菅人命的三重或新莊。

台北的公寓為什麼可以長這麼醜,這是最近看房子很刻骨銘心的感想,
房東租房子都很沒誠意,房子也不整理就租出去,都沒為房客著想,
要不是全都沒家具,就是沒冷氣,或是沒洗衣機,或是沒網路,
這種會漏水的有體味的裝潢老舊的藏污納垢的蔡明亮公寓真的很多,
也只有蔡明亮先生才有眼光透徹出台北市充滿這種老舊公寓的事實。

屋齡20-30年的公寓還真多,這期間所蓋公寓的品味和環境衛生都不是很好,
我懷疑這是不是民國六十年代十大建設經濟起飛拼命蓋公寓的風氣很旺盛。
當年的建築師都不太懂得什麼叫做以人為本的設計。

昨天去看一棟汀洲路二段的老舊公寓,非常老舊還有陳年體味,
裝潢還停留在民國六十八年左右,害我以為自己回到一部拍得很爛的朱延平電影《好小子》裡面,
家具也古老的可怕,感覺是佛洛依德博士逼我重溫我的惡夢場景,
窗外就是機車咻咻咻飛過的大馬路,讓我心浮氣躁,無法靜下心來,
我沒辦法住在大馬路邊每天聽車聲呼嘯,我是從小住在竹林旁邊的宜蘭人會神經衰弱。

泰順街某號五樓頂樓加蓋其實還不錯,第一個月房租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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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倦怠期隧道一直走不完,每天都毫無工作心情,
但為了每個月那區區的兩萬多元(其實是三萬啦,但扣來扣去就只有兩萬多),
我還是得咬著牙繼續每天跟公司玩打卡遊戲,
有時候在想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或者這跟當兵比起來到底那個比較沒自尊,
有時候在想一樣都是來上一天班,同一間公司,
為什麼就有人可以輕輕鬆鬆穿短裙泡咖啡哈拉交際日薪賺四千元,
我卻只有一千元,幹(之前還九百元咧!)

沒錯,我就是在說我們公司那個愛穿短裙的歐巴桑總經理(女,50歲,但這年齡是我亂猜的),
每天一來到公司就會聽到她強迫年紀和她相仿的同事聽她家的家庭瑣事,心情更是低劣到了極點,
你知道那瑣事有多麼無關緊要嗎?
「昨天晚上我跟我妹一起去(某某高級餐廳)去吃日本料理。」
「太多生魚片吃不完最後只好打包,那份量真是嚇死人唷。」
「結果付帳的時候,我妹還搶著付錢,我就說不要,每次都是給你請不好意思。」
「所以最後我就付錢了,但是我發現我根本不該付錢,你知道嗎?」
「因為我妹的股票昨天又賺了一百多萬,真該給她付錢的。」

更雞巴的是我幹嘛把這些對話記得那麼清楚啊,應該趕快把耳機戴上。
從這些言談中不難發現台灣這些有錢人都是過著多麼奢華不知反省的生活,
多數財富聚集在少數既得利益者的身上,而且錢越滾越多,
貧富差距快要比印度和中國還要大了,我想!

我在想像總經理那些有錢人啊,明明就很有錢了,
為何還要繼續買什麼基金炒什麼股票,把其他人的錢通通賺走,
我雖然沒唸過經濟學,但我的邏輯告訴我,
錢的總數就跟分配披薩的時候一樣——你拿得越多我就吃得越少,
每一個有錢人都是把窮人踩在腳底下才能爬上去的,不剝屑何來剩餘利潤?
就連一路打拼過來的郭台銘王永慶等人也是一樣的。

我在等待我的存款可以達到十萬元,然後我就來辭職,可是發現好難存錢啊,
我真他媽的羨慕那些住家裡的人,也羨慕躺著收租金的所有房東們。

其實好像該調整工作心態,或是包袱收一收改快辭職,
但有人說辭職前要先評估一下:公司付你那麼多薪水,你有沒有努力幫他創造利潤?
我在想「有吧!」,至少一整本雜誌都是我編的(雖然賣不好),
你到哪裡找這種兩萬多元就可以打發還可以幫你編一本書拿出去賣的低價員工?

但是我就完全不覺得公司一個月付總經理十二萬元是值得的喔!!!
她一個月並沒有幫公司賺十二萬吧,整天只有錙銖計較,
倘若開除她公司一個月可以多賺十二萬元利潤耶!(我總覺得沒有總經理大家會過得更好)

不該一直碎碎念,我該回宜蘭了。

我發現我忘記給大家看我的印度相簿了
印度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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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出門總是要花上個五分鐘以上在發動機車這件事身上,
等到踩得我滿頭大汗滿嘴髒話,那台老爺車金旺(人類年齡預估十歲以上)才很勉強的前進。
儘管我現在住在機車行密度比便利商店還要高的興隆路一段,
卻一直很不情願也一直拖延著去修理,
一來我明明上禮拜才剛花了我兩千八百元大肆整修一頓,
二來每次去修理就會檢查出更多宿命性的毛病,換這換那又要上千元,
(幹,我平常連兩百元的雜誌都捨不得買了!)

一大早的工作心情總是取決於上班途中諸事順遂與否,
比如說當天浪費許多時間在等待紅燈上面,
或者遇見雞巴的公車和計程車在我面前檔路讓我當天所說的第一句話是「幹」,
又或者買早餐的時候發現便利商店裡全都是垃圾食物,
又或者下雨天我的破爛雨衣讓我一大早就鞋子濕透,
又或者不小心跟總經理一起搭同一台電梯上樓,必須被強迫和她聊天,
又或者打卡的時候發現時間剛好是九點三十一分零一秒!(晴天霹靂)………

這些情況老天爺每日都會至少任選一種以上情況降臨在我身上,
因此早上我的心情總是不太好,就連愛樂電台降火氣的古典樂都救不了我。

晚上我們編輯部為了幫離職的嚴董送舊,一起去吃麻辣鍋,
老實說有點尷尬,因為有兩個上司在場我們無法暢所欲言罵地總經理,
加上覺得火鍋太過油膩不適合夏天的啤胃,因此我覺得有點悶,
晚餐結束後嚴董跟我說:「你今天看起來很悶,但我知道為什麼,走吧,我們去咖啡店讓你講個痛快!」

於是我、趙小姐和嚴先生三人一起去師大吃芒果冰,
又去(最近突然愛上)泰順街60巷的「Salt & Peanuts」裡混一下時間。
最近半年來我不斷和很優的喫茶店相遇,他們全都在住在師大公館附近,
這些喫茶店裡頭放置的書籍或雜誌通常也都剛好是我想買卻沒買的,這真是個奇蹟,
也許我的讀書興味跟咖啡店老闆們真的很相似。

日本雜誌總會挑起一些不必要的慾望,
例如看了Figaro雜誌的「越南永久保存大特輯」之後,我就好想去越南旅行,
東南亞之旅聽起來比歐洲之旅腳踏實地又經濟實惠又自在多了。

這幾個小時就在Stuido Voice和Figaro和裝苑等日文雜誌的包圍下,不知不覺溜過,
不過若是想把這些雜誌一一消化完,我可能必須要來這裡喝好幾次咖啡,
而其實我不太喜歡咖啡在舌尖上的味道。

回到家我一個人坐在沒有人的萬有二號公園發呆,
這樣安靜的氛圍讓音樂有加分效果(雖然蚊子很多會讓你抓個不停),
說也奇怪我最常聽音樂的時刻竟然是每天通車在車水馬龍的車陣裡,
但台北的噪音讓耳朵完全聽不太清楚任何旋律,這是都市生活的必要性災難。

我想著快要搬離這座蔡明亮公寓其實有點捨不得,
畢竟有一個這麼低調又有存在感的公園就在家門前,還有一些回憶,
其實與其繼續尋找下一個公寓,我寧願帶著背包往前走。

今天有個操港澳口音的婦女在路上問我問題,
她說「請問萬隆捷運站怎麼走?」
我說:「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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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hopping Design》雜誌封面,6/10上市


下班後到誠品敦南店找七月號的《Studio Voice》,
順手翻了最新的《Shopping Design》雜誌,這本新雜誌已經出了四期左右,
這期封面大標是「去旅行吧!」——這忍不住要打哈欠的主題,
只要夏天一到或是雜誌編輯用他們大腦裡最精明的部分也想不出任何主題時,
當期主題一定跟「旅行」有關,結論不外乎炫耀某些人多麼會旅行或者勸大家「多多旅行」,
會出現這樣老梗的結論我自己也很驚訝,
而且這樣的旅行重點根本不在旅行,而在炫耀。

雜誌內容不外乎是找一些布爾喬亞人談談他們各自的旅行,
地點要不是東京紐約要不然就是歐洲,絕對不會有越南、孟加拉或伊朗,
結論不外乎是旅行是浪漫的,旅行是尋找自我的……之類的好話。

裡頭還有一些很天真的文案真的很好笑:
「因為SOHO,因為Andy Warhol,因為John Lennon,因為王建民」
「因為紐約洋基隊,因為Apple Store,因為大都會美術館,因為MOMA」
「因為表哥家在紐澤西……所以我決定去紐約旅行。」

這種文案一看就覺得是女孩子寫出來的(這種女孩在英文系還真多),
這種人眼中看出去的紐約和黃子佼眼中的日本有什麼兩樣?
不過是用人名或地名或品名堆積出來的符號罷了。

(註:我真的覺得一個哈日經歷十五年以上卻還是不會說日文的人很可笑。)

翻完之後我只覺得極度地矯揉造作,
這樣的內容根本是連登山背包都沒背過的編輯們所寫出來的人工塑膠花,
我不認為灑錢就可以跟旅行或尋找自我劃上等號,
這些人在當地住舒適飯店或高級度假村,背高級相機而且還念念不忘?
而且我強烈質疑照片裡的Evian礦泉水瓶和無印良品旅行箱出現的意義是?
整本雜誌像一本購物型錄,只是為了激起你買高級旅行廂的消費慾望而已,
這種偽善的雜誌跟PPAPER有什麼不一樣?

我不是反對旅行,
我只是覺得旅行根本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一面倒的幸福美滿快樂,
我當然承認所有旅程基本上和整體上甚至形而上學上都是美好的,尤其是回憶起來的時候,
但除此之外,旅行還有很多比日常生活更不堪更下賤更囉唆的鳥事等著你解決,
例如東西遺失遇到爛人在異地生病語言不通廁所很髒飛機失事諸事不順等,
忽略了這些東西就好像假設人類不會大便尿尿一般,根本是一種偽善。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字典裡頭的旅行可不可以不要停留在「炫耀自己的品味」階段。

也許這本雜誌本來就是鎖定生活比較優渥又講求品味的中產階級青年讀者,
但這也表示這一群人嚴重缺乏自省能力和更心胸開闊與另類的世界觀,
以為用錢就能買到品味的既得利益者。

嚇,我竟然花了一天的篇幅在罵一本雜誌!
本期內容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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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天氣給煩死了,雨好像永無止盡,水分過剩地下著,
讓我們哪裡都不能去。

雖然下著超級大豪雨,還是要帶吉川先生去吃杭州小籠包,
總不能兩個人在台北的小公寓裡面面相覷吧。
我們穿過積水的中正紀念堂,又走了好漫長的一段路,
儘管撐著傘,身體全都被雨淋濕了,
我捲著褲管穿著夾腳拖鞋在信義路一段上走著,像個狼狽的鄉民一樣。

杭州小籠包吃第四次之後,好像就缺乏了初次見面時的那種感動
找了其他朋友一起來吃,大家邊吃邊聊了許多,一直到雨停為止,

我們走路去逛了隔壁的中正紀念堂(or should I say「台灣民主紀念館」?)
身旁全都是一群又一群的日本觀光客,猛對著中正紀念堂照相,
我對著吉川說:「耶,全都是你同鄉!」
不過身為日本人的他好像分辨不出日本人的臉孔,真是匪夷所思。

話說吉川先生竟然覺得中正紀念堂的雄偉度可比泰姬瑪哈陵(我在一旁聽了爆笑)。
上次來逛中正紀念堂是陪在印度認識的韓國朋友,半被迫地看了許多會使人腦殘的蔣公紀念物展,
這回配合台灣民主紀念堂的更名,還增設了「再見蔣介石」(Good-bye, Chiang Kai-Shek)特展,
展示著從小到大我們到底念了多少國民黨愛國忠貞保密防碟教育的課文,
有國父蔣公多少童年故事和家書和革命先烈故事,
例如「生活與倫理課本」中,小明到大湖去採草莓,結果那一課結論竟然是:
「鮮紅的草莓,好比革命先烈為國捐軀的鮮血。」
「小明緊緊地把草莓抱在胸襟裡,好久都不能說話……」
(幹你娘,寫這種白癡課文來荼毒小孩的人應該已經絕子絕孫了吧!)

小時候竟然會覺得念這些文章是理所當然,
爸爸媽媽阿公阿嬤總要我們用功讀書,他們難道不知道我們在學校都是讀這種垃圾嗎?
所以「用功讀書」這句話早就該被解構了,會把這些東西乖乖地念到腦子裡才是笨蛋吧!
為什麼當年的教科書裡這麼多死魚死蝦卻要二十年後才有人開始去解構它的權威呢?
不過我覺得好笑的是,念這些書長大的我們,長大後好像也沒有很愛國。

另外還有二二八和白色恐怖展覽,總而言之我覺得非常有參觀的價值,
不過看完其實有點沈重,感覺自己像是背負著沈重歷史包袱的德國或日本人一樣。

以及我今天再度看了一次蔣公偉大事蹟的永久展覽,
看太多他被神格化的展覽例如他曾做過的沙發穿過的內褲覺得有點噁心。

***

捨棄布爾喬亞永康街的貴族芒果冰,我們決定到師大夜市去吃冒牌的芒果冰,
這回連我這個台灣人都覺得好吃,永康街的冰我反而沒什麼感覺。
吉川先生說台灣的芒果冰具有「治癒系」功效,能夠消除所有工作疲勞,
芒果給他的感動比預期還要大,光是這盤冰就值得搭飛機來台灣(有這麼誇張!)
所以我們又再度吃了一盤,吉川先生給芒果冰十分。

芒果冰之後我們又去吃圓環滷肉飯,
他吃完之後說在滷肉飯上加生雞蛋應該味道會不錯,我卻覺得好噁心,
(我痛恨生雞蛋和生魚片,這也是我無法變成日本人的眾多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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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電影《真情收音機》Monrak Transistor, 2001



這週末回家有一些精神上的收穫,有點難以言喻。

今天才知道我弟暑假要跟朋友去蒙古旅行一個月,
彷彿在跟我較量似的,他也要去那種會讓人大喊「什麼?!」的意想不到的國度。
這讓我媽對我們兩人很沒輒。

我知道我老媽最近身體好像不太好,客廳桌上和沙發上都是他的藥袋,
我帶點男子氣概,用不洩漏半點脆弱的疆硬語氣問她:
(以下均為台語)
「啊你這回是又生什麼病啊?」語氣還裝生氣。
「醫生說是胃潰瘍。」老媽微弱的說。
「啊沒事為什麼會胃潰瘍?難道沒有好好吃飯?」又是那種裝生氣的口吻。
「醫生說她個性愛操煩,總是想東想西,擔心這擔心那。」老爸說。
「誰叫你們一個沒事要去印度,一個現在又要去蒙古,我一直煩惱才會胃潰瘍。」老媽說。

幹,其實我聽到這句話覺得自己很不孝。

「你去印度時,有天我發現有一通從國外打來的未接電話,第一個反應就覺得是你。」老媽對我說。
「哈,那一定不會是我,因為我沒事絕對不會打越洋電話回家。」因為我一直以為不聯絡就表示平安。
「我也知道你的個性啊,但那通電話我沒接到,因此開始想東想西。」
「想著出國從不曾打電話回來的你,該不會遇上什麼麻煩才會突然打電話,例如搶劫或怎麼樣。」
「而我卻恰好沒接到那通電話,這下子你在印度該怎麼辦。」
「我想了好幾分鐘,考慮要不要回撥那通電話,但是又怕越洋電話太貴。」
「後來我終於鼓起勇氣,花了台幣好幾十塊回撥,發現接電話的人是一個講話有廣東腔的女生。」
「她問我認不認識XXX,我說不認識,她才說那大概是打錯了。」
「知道不是你之後,我突然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每次想起這段話就好想哭,並且覺得自己是不肖子。
不過她也真的想太多,把身體弄得很糟糕。
這讓我想起儒家思想中的「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這句話對於想要展翅高飛的亞洲子女們,真是一大精神上擺脫不掉的包袱。

雖然我爸心裡還是希望我考公職或當老師,雖然我媽會一直念我的長頭髮,
但基本上我做什麼事他們都是幾乎不反對的。
不過我爸和我媽身體都很不好,這讓我有極大的精神壓力,
好像未來幾十年前方除了自己的前途之外,還有看不見並意想不到的某種障礙在等著我去面對。

***

中午是伯公八十一歲大壽,對於鄉下人來說這就代表辦桌,
於是看見很多小時候一起玩耍長大後卻不太熟的表姊表弟表妹。
例如以前那個常常流鼻涕又傻不隆冬的表弟,
十年後的他,如今卻留著設計過也染過的髮型,整個人宛如棒棒堂男孩,這讓我有點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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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在自己的部落格寫一些職場苦水算不算商業機密,
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要寫,因為我有言論自由。

下午所有同仁緊急被通知召開臨時會議,
會議上宣布因為公司不斷虧損,有股東們認為總經理領導無方,要將她立即撤換,
並且將公司一半以上的同事也同時撤換掉。

聽到總經理要被換掉時,我心裡非常地暢快,
心想這個對出版業毫無sense的女人,早就該被開除啦!
其實公司的虧損很明顯的花在每個月支付他的十二萬薪水上面。
只要開除掉她,我們公司馬上會多出十二萬盈餘耶!為什麼沒有人想得到這點呢?

聽到有一半同事將會被開除時,
我心想:「拜託,來開除我吧,好讓我去旅行!」
一點也沒有被裁員的恐懼或明天就會沒飯吃的危機感,
反而覺得從一淌企業渾水中解脫很暢快,這算是七年級生另類的豁達嗎?

不過一切都只是個未完成的美夢,
總經理既沒有被換掉,我也沒有因此被裁員,幹。
因為董事長在股東會議上插手力保總經理的座位,於是公司上下一切職務照舊。
(哼,便宜了那女人!)

於是今天的會議也演變成——我最瞧不起的那種司令台精神講話,
不外乎企業以賺取利潤為優先!各位同仁要更加努力!之類的屁話。
我對這家公司沒有什麼向心力或歸屬感,因此會議上我的情緒一向是很抽離的,
不曉得這是我個人本身的叛逆,還是我這個世代特有的不忠誠?
但其實我有點害怕我對於將來的公司都毫無任何歸屬感!!!

我們家美編aniki快要離職了,其實我應該覺得難過,
但我從兩個月前就已經知道這消息,難過延長過久都已經麻痺了。
想到以後不能指著日本雜誌裡的圖文設計,任性地跟他說:「我要這種!」
就有點惆悵。




阿公送我的那台老爺車金旺,騎了三、四年,越來越拿它沒輒了,
每次一牽去機車行修理,就會檢查出一大堆毛病,就如同今晚,
一年大概要修個三四次,每次修理費一千元跑不掉。

不過我沒錢買新車,而且對舊車也產生了感情,會捨不得。
我甚至覺得它有某種脾氣,有老人家一樣的個性,需要哄騙才騎得動(?),
要是哪一天跟它告別,我應該會像《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裡的切格瓦拉一樣,
看著它淚流滿面吧!幹,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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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星期回家都會翻翻家裡的舊報紙,
平常連奇摩新聞都不看,也不關心國家大事,家裡也都不看新聞頻道。
基本上我很討厭我們家訂的聯合報,理由我就不提,大致上就是一個字「爛」。

今日我突然發現聯合報真是一個很墮落到了極點的報紙,
不知道他們的總編輯是不是嗑藥了,良心被狗吃了,
讓整份報紙的重心變得很偏頗,標題下得有夠噁爛,照片也開始登血腥照。
他們到底是憑哪一點決定讀者所要的資訊就是這種玫瑰銅鈴眼式的社會新聞?
好像隨便拿剩菜剩飯餵狗一樣,把讀者當作只吃餿水的狗,這樣的新聞根本是餿水嘛。

我隨便來抄幾則標題:

五月二十九日
「考完基測產子 全家傻眼」
「老人猥褻女童 媽媽帶去的」
「運將被夾死 腳還踩油門」
「吸毒器塞陰道 唉唷喂」

五月三十日
「虐殺拜把兄 開車拖500米 投身削一半」(還附車禍照片)
「親家母白賊 孕婦怎會亂吞藥」
「車床激愛 震到防盜器 引老婆抓姦」
「濕透不倫戀 風塵女倒地不起」
「情傷自囚女 半裸不吃險送命」

五月三十一日
「虧千萬 從此自囚衣櫃」
「家暴婦 吃鎮定劑度日」(還湊對聯,幸災樂禍)
「五專科生 涉輪暴並拍照」(押韻?)
「小六看A片 上課喔喔學叫春」

六月一日
「灌尿剃光頭 逼姊妹淘賣淫」
「碩士走私胎盤素 海撈五千萬」
「A她錢劈她腿 兩警爆醜聞」
「同居狼襲少女胸 摸5次 判4.5年」
「拐女童蹺家性侵 妻同房 渾不知」

如果這是蘋果日報那就算了,畢竟無厘頭的腥羶色標題是他們的特色,
但是聯合報這麼一個假道學又裝清高的報紙怎麼也模仿起別人來了,
誰能告訴我這些記者是怎麼了嗎?他們的標題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個個都好像在吟詩作對一樣,又有詩詞的格式,又搭配最新流行的青少年俚語。
原來記者就是這麼一回事啊,我真的為所有記者感到噁心。

我現在只看紐約時報,
至少人家頭版上光明正大地寫著「All the news that's fit to print」(所有適合刊載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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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就算被其鄙劣的行銷手法所欺騙我也認了」的心情,
我去誠品書店買了馬可孛羅出版社重新再版又換封面,三本特價還送帆布袋,
澤木耕太郎在七零年代的旅行記「深夜特急」。
這本書的前身被翻譯成不怎麼吸引人的「午夜快車」,封面也亂設計一通,
五年後的今日,編輯或行銷大概也嗅到時代氛圍已經不一樣了,
於是又再度直譯為「深夜特急」,還換了很有設計感的封面,
新版封面和日文原版封面很相似,不知該說是忠於原味還是直接仿造?
基本上馬可孛羅的旅遊書不走設計路線(相較於近來每本小說封面都在在拼質感的麥田),
所以會請聶永真來作設計實在是一種冒險和賭注,
可見背後的編輯真的很聰明,很能掌握市場的脈動。

像這樣原封不動地把日文直接照漢字直譯成中文,
我覺得這幾乎是賴明珠女士發明的,並且懷疑直譯的原因是因為懶惰(笑)。
這樣偏日系,有點似懂非懂的「新中文」(如:大好評,新發售……)
對於那些渴望在文字中尋求珍貴又勉強的日本氣息的文藝青年來說,根本是命中要害。
我想這樣帶點日本氣的中文應該會繼續流行個十幾年,或者直接收編成中文吧。

我至少從圖書館借過「深夜特急」兩次,分成上下集,從來沒有一次看完。
想不到多年後有一天在印度閒得發慌,問隔壁的日本朋友有沒有書可以借來看,
他丟給我一堆文庫本,裡頭就有一本「深夜特急」,於是我又開始從頭翻起,
這才發現原來書中的一開始就是印度,讀起來特別有感觸。

話說日本人不管看起來像不像是愛讀書,旅行時都會攜帶各式文類的文庫本陪伴,
真令人羨慕日本如此自在如喝水吃飯般的讀書風氣,
也讓我納悶台灣人普遍不讀書或買書,會不會跟書的昂貴與沒有文庫本也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問題請資深出版人回答)。


晚上出來便利商店買飲料時,
發現天氣很涼,氣氛很好,月亮又大又圓,
當時我在我家前面有附網球場的那個公園,
一個人坐在腳踏車墊上邊喝著甜膩膩的奶茶(沒情調,通常文藝青年都馬是抽煙居多),
一邊看著月亮想著一些事情,想著一年只有十二次月圓,
我們卻只有中秋節才會突然意識到月亮的美這回事,其他日子就像今晚這樣麻木地過去了。

深夜又找了杭祐和家安出來喝茶亂聊,
一直到凌晨五點,實在很納悶為何可以聊這麼久,
他們真的是很好的聊天對象,可以隨便亂聊輕鬆作自己不怕破壞形象,
閒談之間我也似乎發現他們的成長,
我想如果我們的二十幾歲最後一事無成的話,至少還有這些朋友之間的暢談所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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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五月初的時候,天氣雖然晴朗,
但太陽一下山氣溫就變得很低,騎機車還需要穿薄外套的程度,
我喜歡這種溫差很大的天氣,彷彿印度或歐洲的氣候。

到了五月中旬,卻活生生地變成了「真夏夜」,
也就是入夜之後氣溫還超過25度以上(還是30度?我忘了)。
房間沒有電扇(雖然有一台冷氣,但我不用),
夜裡還在蓋大棉被,有點誇張,冬天真的應該掰掰了。

搭了捷運到了離家最近的Carrefour,在新店,過了兩站就到了,
買了一台看起來還算順眼的10吋電風扇,五百元有找,
但其實心裡掛念的是那台一千六百多元的14吋大同復古電扇,
那是所有年輕人心目中的消暑逸品啊!

想買塌塌米,覺得塌塌米的質感很有生活的感覺,
但那個中年女售貨員卻一直跟我介紹我沒興趣的記憶床墊,
我說:「我對塌塌米比較有興趣耶。」然後手一直撫摸著。
她說:「像台灣這種潮濕的天氣,塌塌米一定會發霉的啦。」

聽完她的話我有一種命運無法更改,臉都綠了的可悲感覺。
好像活在台灣就是天生衰運,注定要跟潮濕易發霉又愛流汗的天氣搏鬥就是了。

喜歡台灣的天氣嗎?不知道台灣人有沒有這樣問過自己,
在這個島上活了二十五年的我,答案好像是:不喜歡!
春天和秋天天氣最舒服,但永遠只持續兩個禮拜而已,
冬天濕冷又沒暖氣,夏天濕熱黏答答,颱風多又不放假,一年有二分之一都在下雨,
夕陽和日出也不像高緯度國家那樣緩慢美好……移民算了。

如果投胎的時後可以選擇,我會想要當台灣人嗎?這是個很難的問題。
也許從空中俯瞰著東北角海岸或彰化的三合院,我會考慮一下。
也許從空中俯瞰著台北市沒有顏色的鐵窗公寓和到處都是的義務役軍營,
我會說:「不,謝謝!讓我當西藏人吧。」

我覺得台灣人很沒有台灣人的自覺,就跟異性戀男子很沒有異性戀男子的自覺一樣,
所以很少人認真想過「台灣人是什麼?」「台灣人的臉是什麼?」「怎樣的個性是台灣人?」

我離題了,我今天原本不是要講民族或國家論的。

*****

最近有點提不起勁上班,甚至開始覺得有點難熬,
也許是因為事情比較不忙之後開始會想東想西,
也許是因為那個新來的編輯讓我有點難忍受,
她講話的語氣和聲音太過黑澀會美眉,寫出來的中文也太天真不莊重,
而且她已經67年次了,假如是72年次那也就算了。

但其實我在想,讓我自己生氣又浮躁的的不是她,是我自己啊!
我生氣的是自己的狹窄心胸和壞脾氣為何不能試著去包容所有人。

懷疑自己撐不撐得過明年的國際書展和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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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像是開得太亮的日光燈一樣,
對於清晨還停留在三四月初,每天上班前陽台陰霾般欲雨的天氣,
讓我對於這種突然很適合小學運動會的開朗天氣很不適應,
一切都是印度的夏天害的,害我的夏天過完回來台灣又是春天,旅行讓我的四季混亂了。

我們部門新來的編輯(女,28歲)寫的稿子讓我看得好頭痛啊!
當然我不能夠這麼快就嫌人家不好,
我也是一開始寫稿很不順手,我想當初他們看我的稿子應該也很頭痛吧,

但是我真的覺得,有沒有適合當編輯的那塊料是很重要的(講這話不代表我就是這塊料或她不是),
英文程度好也是很重要(我承認我英文不好且也有自知之明),
心中永遠有一個讀者,有一條美學準繩都是很重要的。

但是看她的稿子,我覺得她好像缺乏了那條編輯心中的準繩,
她寫的中文太口語,亂亂的,沒什麼韻律,編排也少了那麼一點sense,
我鼓起勇氣想要跟她說些什麼,心裡卻礙於我年紀比他小,職場資歷又沒比她多,
她個性比我好也比我有耐心,我個性差講話直,一不小心就會傷了別人的心。
怕自己講話語氣太強,最後不小心把她弄哭那就完蛋了……

最後我還是鼓起勇氣,跟她講了一下「怎麼寫稿的方式會比較好」,
雖然我自認為我沒有任何教導她的立場,
但若我不悶著不說,以後自己校稿會很痛苦,
我也不認為我上面兩個脾氣好的上司會表示什麼意見。

我在跟他講話的時候,我們家的臭美編還在旁邊偷聽,
他後來跟我說:「你剛剛蠻有架勢的,講話口氣跟你平常不太一樣。」

如果我當上主管的話,
我一定會是個講話很雞巴,很容易傷人的主管,
對下屬要求很嚴格,很不懂得體諒員工的心,我一直有這樣的自信,囧。

* * * * * * *

下班後和同事到泰順街16巷的alone cafe坐一下,
這是一家很有「自己的房間」氣味的半陽春咖啡店,
老闆講話聲音很輕,適合主持夜間的爵士樂節目,
雖然咖啡好喝我喝不出來,一如往常這並不是我評斷咖啡店的重點。

我坐在柔軟的坐墊上,翻著他書架上的新潮文庫「巴黎的憂鬱」,
這真是一本很美的書,很適合這樣的場景閱讀。
這裡也很適合安靜的寫作業,反省等等。
不過偶爾我們間歇地聊了聊公司的八卦,講了總經理的壞話。

不過我好像比較懷念泰順街60巷人很多的Mo!Relax。
還有那邊一整櫃的Studio Voice和課長島耕作。

* * * * * * *

天氣好熱,我的心好悶,
最近的人生有什麼值得期待的事情嗎?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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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朋友家房間醒來,一股溫暖的陽光和微微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好像又回到印度旅行時光,每天在自己想像不到的地方睜開眼睛……
感覺像是從日常生活的冰冷框架解放出來。

朋友的貓安安靜靜地躺在兩公尺高的木質書架上,難得乖巧地讓我撫摸,
窗外的青田街,那排沒有加上鐵窗還和新鮮盆栽的公寓陽台,
令我有身處東京都中野區的錯覺。

騎著機車到杭州南路二段的「杭州小籠包」吃早午餐,
三個人一共點了兩籠小籠包、乾隆湯包、鮮蝦湯包、泡菜蒸餃、牛肉捲餅和清蒸臭豆腐,
店頭看板寫著「鼎泰豐的實力,三六九的口味,路邊攤的價格」,
味道是真的很不錯,小籠包和乾隆湯包以及牛肉捲餅都有高級餐廳的水準,
是那種放到嘴巴裡面會感動的食物。
但鮮蝦湯包和泡菜蒸餃卻另我們很失望,我們的舌頭是很誠實的。
美中不足的是該店並沒有販售豆漿,而是賣跟小籠包很不搭的酸梅湯。

結帳時對於本店宣稱「路邊攤的價格」很無法認同,因為三個人吃了八百多元……囧,
但我倒是覺得此處比鼎泰豐平民化也道地許多,
因為沒有大牌長龍的日本觀光客,只有台灣當地居民才會來。

吃飽後我們去華陰街的青年旅社找昨天見面的韓國朋友,想不到她又不在了。
我們就順路想去迪化街去古早味刨冰,卻沒開。
路過民生西路的「古早味豆花」就心血來潮地進去坐一下,
這是一家讓人感覺很舒服,彷彿能待很久的豆花店。
朋友A點了我很好奇的「豆漿豆花」和「豆漿紅茶」,
豆漿紅茶聽起來的確有點噁,但喝了發現口感異常順暢,
前提是比例必須搭配得很好,應該是紅茶和豆漿各一半吧,我想,
我一喝豆漿紅茶馬上就愛上那種很微妙的混血味道,
朋友B說我像是典型的台灣人——嚐了新食物會立刻喜歡的那種典型。

我們三個人其實沒有打算去哪裡,只是隨意地想到哪就到哪,
一個地方後接著另一個地方,而且幾乎都是我提議的。
朋友B說:「我發現跟你在一起,好像自助旅行一樣。」
不太清楚這句話的意味,不過我喜歡這種說法,雖然也許不是讚美也說不定。
他的意思應該是——跟你在一起充滿意外,不知道下一個地方會到哪裡。
他又說:「一路上我在後面看著你騎機車的背影,覺得有點不真實。
——金旺機車+條紋polo衫+高統球鞋+手工編織麻布袋——這樣的人只存在於漫畫吧。」
是這樣嗎?

我們在微風廣場的外頭花圃一小塊草地上躺著,
是真的躺著,也真的是很舒服的一塊草皮,為何從來沒有人發現這塊人工草皮的好,
我發現此處很適合野餐,至少在警衛來趕的前提之下……
對我來說在越不可能的地方野餐,越有征服或突破體制的快感。

在紀伊國屋書店和無印良品晃了一下,
原本以為我們能夠成功地以免費的方式,在一家大型購物中心裡消耗掉週日下午的幾個小時,
想不到出門之後我們三人手上各拿著紙袋和戰利品,失敗!

如今我們三人在泰順街60巷20號一家叫做Mo!Relax的喫茶店,
邊寫筆記邊抽煙邊聊著未來的旅行,想要為週末作個收心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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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稿完之後的人生其實蠻安逸的,
很久沒有這種在辦公桌前閒到長青苔的地步,
看無關緊要的雜誌逛無聊的網站也不會有任何進度落後的罪惡感。

手邊緊接著又開始下一期,
我負責那種每年都要來一次的旅遊會話,類似
「請問你有什麼東西要申報嗎?」
「請問您的行李中有攜帶任何農產品或水果嗎?」

對於這種像薑餅人模子般印出來每年出現一次的英文會話,越來越沒有任何激情或火花,
十九歲的時候學校的口語訓練老師對我說:
「你對語言(英語)的熱情如果能夠持續,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現在我二十五歲了,不太敢回去找那位教授,因為我覺得我的心老了,
英文對我來說就是終於哀愁終於枯萎終於陽痿的外國語。

當然那是因為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對語言的看法又進入另一種層次,
至於是哪種層次我也說不出來,見山不是山見水也不是水,不見樹也不見林,
以前的我天真地以為學會一種外國語就是通往另一個充滿陽光海灘的烏托邦的飛機票,
但現在卻覺得其實學語言沒有那麼多實質上的回饋,
尤其在你一輩子都和台灣脫離不了關係的前提之下。
學語言真正的回饋是很私密的很內心的說不太出來的,
例如一個人念英文雜誌時讀懂別人不太瞭解的那個「什麼」而感到醍醐灌頂沾沾自喜,
例如看色情電影時明白他們興奮時無意識發出的日文對話會讓你更加勃起,
我只是比喻。



這幾天開始嚐到了準時下班是什麼滋味,
幾乎很少碰過下班時天還是亮著的情況,也許那只是因為夏至快要到了。
最害怕有人關心我的生活而問我:「下班後都在做些什麼活動呢?」
這是個非常形而上學的問題,曾經有三四次被這樣問起(包括今天又一次),
頭腦像是突然被凍結一般,發出:「呃……咦……嗯……」之類的破碎言語,
完全想不到任何理性或能夠滿足對方好奇心的話語來回答。
我反芻了一下,發現我沒有所謂生活,比阿兵哥時代更沒有生活也說不定。
這應該是比世界末日還要可怕的事情,

想要每天嚴格地準時下班,比總經理還要早,
想要重新把遺失的存在感找回來,
想要每天都念一點點書。

趁截稿完的空檔把房間整理了百分之七十五。



下班後和同事A(女,24歲,雜誌編輯)去吃晚餐,
吃完後到泰順街60巷的「Mo!Relax」泡咖啡,
原本打算去那裡放鬆一下,什麼也不做,
翻翻架子上的Studio Voice,看看是否會有所啟發或靈感,
想不到花了大部分時間在《青年島耕作》上面,果然是一部很讚的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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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生活過得不太像人,疲累指數達到了某種最高點,
房間已經雜亂到某種無法繼續生活的程度,
卻提不起我體內的處女座好好奮發圖強地整頓自己的生活
我想房間的亂或整齊有時候對於映照自己的人生現況有某種極具參考性指標
那表示我的人生已經像樹上的蓮霧一樣腐爛了。

有時候我很佩服那些跟我同年紀卻擁有一套成熟人生觀的人,
例如張懸可以用自己的話語去讓人平靜讓人豁然開朗

下班後出去晃晃吃完便宜的晚餐在信義路上,
之後回到公司我被一種無可名狀的疲倦感襲擊,
於是我躺在公司的沙發上用很旅人的姿勢,戴著耳機睡著了,
腳上還穿著很不搭的夾腳拖鞋。

等我醒過來已經晚上十點了,
同事都走光了,只剩下美編一個人繼續努力,
我有種小時候一睡醒發現全世界都已經醒來的惆悵感。

他說:「稿子快好了,只剩下○○○了。」
我說:「喔,那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嗎?」
他說:「我也不知道,我也覺得你該回去休息,但我看你睡得很安穩。」

***

最後一次去找健一,他明天回日本,
我們在瓦拉納西大多時間也都是分開旅行,並不常在一起,
只有偶爾會在狹窄的街上遇到,然後他會用關西腔跟我打招呼。

今晚的話題比昨日更進階了一步,來到了歷史的邊緣。
關鍵字是:「南京大屠殺」、「靖國神社」、「慰安婦」、「戰爭論」、「小林紀晴」……
這是我永遠永遠也想不到,也不想要跟日本人聊的話題。

健一說他原本認為戰爭時的日本人覺得很可惡,
對於二次大戰的歷史總是抱著羞愧的態度去面對,
直到有一天突然讀了小林紀晴的《戰爭論》之後,
他開始相信書中所說的一切,相信日本人加入世界戰爭也是不得已的,
認為南京大屠殺也是有可能不存在的
而那些砍頭的照片也有可能是捏造的,
找慰安婦這樣的行為只是個人,並不能代表日本政府,
因此日本政府沒有必要為所作所為致歉。

同時,他也希望安倍首相能夠再度去拜訪靖國神社,
畢竟那是他們的祖先。

雖然我認為光憑一本書就等於瞭解全盤事實是很愚蠢的事,
不過我也在思考,羞愧或否認,
到底哪一種面對歷史的態度對於國家民族自尊心比較有幫助?

先把日本人是否逃避歷史這問題撇開好了,
在我不斷地反駁他的過程中,我也一直質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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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發廠前的加班週,
自以為從印度回來脾氣變好的我
一遇到這種壓力大的時刻,脾氣又變得很糟糕,
隨便講幾句話就可以得罪人,似乎再遇上一點壓力就會爆發的程度。

真的很嚮往能夠準時下班的工作,
如果不能準時下班至少錢可以多一點我也沒有怨言。

晚上十點下班,去找健一,
他就是我在新德里走失又復合的那個朋友
從印度回日本之前,在台灣轉機又停留了三天。

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
在桃園機場,在新德里機場,在瓦拉納西,不斷地聊天之後
現在見面感覺好像認識一輩子了。

想不到他對於台北好像還蠻熟的,
能夠獨自一人從長安西路的小巷子走到寧夏路夜市,
晚上的台北舊市區好閒適,適合走路或散步或聊天。

我們去吃民生西路的古早味豆花,
我點的是台南限定的檸檬口味豆花,他點的是紅豆口味豆花,
我還加點了這裡的名產「豆漿紅茶」,想不到他沒有抗拒地喝下去了,
真是對食物很有挑戰性的日本人。

我們聊了很多印度,
他說五年之內都不想回去了,但還再去泰國。
印度的疲累是其他國家無法比擬的,印度人會把你體會最沒氣質的那一面引出來。

他說在果亞騎機車時因為沒有國際駕照,被警察攔下來罰了五百盧比,連個收據都沒有,
他果然是那種很容易在海外吃虧被騙的人,要是我的話絕對不付,
我是性格頑強絕對不屈服流氓強權的旅人。

不過我還是想要再回去印度。
而且這次連尼泊爾土耳其那幾個國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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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回來過後,還沒完全適應台灣的生活,日子好像就已經回到了以前的輪迴。
從每天早上捨不得從床上起床開始,到在房間裡遲遲無法決定到底該穿什麼衣服上班,
一路上為紅燈虛度不少光陰,不知道該買什麼垃圾食物當早餐,
在公司附近找不到機車停車位,匆忙地停好車後衝刺到公司樓下按電梯,
發現自己遲到一分鐘時,嘴巴就會忍不住罵「幹!」

上班時遲遲不肯作正事,瀏覽一些無關緊要的網站。
下班時發現遲遲不能下班,等到回到家已經半夜十二點——想買個雞排發現店都關了。
這樣的生活好像昨天才發生過,又原封不動地等著我。

今天我才發現自己的印度簽證,不是三個月,而是跟大家一樣六個月。
很認真考慮趁半年簽證沒過期之前,趕緊再去一次印度,雖然這想法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假如我真的實行了,身旁的所有人大概都會覺得我是神經病吧。
也許潛意識裡的我想要擺脫台灣的一切名利束縛,
心裡也覺得職場生涯有點令人疲倦,一直跟別人比薪水比成就比銀行裡的基金賺多少,
這樣的人生很累,而且我怎麼樣都比不過大家,乾脆選擇撤退,
到某個不知名的亞洲國家裡,當一個不受母國文化羈絆,
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飯和睡覺,輕飄飄的背包人,比較自在。

可是我不想要用這種逃避的心理出去旅行,
因為旅行的終點總是要回來。
總覺得就這樣對主流社會舉白旗,實在很遜,不符合我好強的個性。

在新德里最後兩天,我偷偷在心裡面發誓五年之內都不會想要回來這個國家,
如今回來台灣,遙想著印度街道那種混合著所有味道的有機氣味,越想就越覺得奇妙,
好像台北的街道的冷酷人情和過度消費主義越來越無關緊要,
好像印度那樣子才叫做生活的感覺。

收到那兩個韓國朋友和日本朋友寄來的信,很想回印度和他們相聚。
我們三個在瓦拉納西異常地要好,雖然才認識十天左右,卻好像熟悉了一輩子,
彼此之間默契十足,常為了一些只有我們才懂的事而大笑,
這要感謝我們之間共通的語言是日語不是英文,只有亞洲語言才能使亞洲人心靈相通。
英語反而是溝通的障礙。

他們分別在印度要待到八月和九月,這簡直是住在印度一陣子不是旅行了。
我羨慕他們的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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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的清晨,發現自己在公司的沙發上醒來,
頭髮混亂,頭頂上的日光燈和身旁的電腦一夜沒關,同事一夜沒睡,
又是每個月輪迴一次的加班夜,每次加班我總是率先不支倒地,
醒過來時發現同事們幾乎未闔眼,他們以為我年紀輕需要許多睡眠。

旅行過後,發現其實公司沙發還蠻挺好睡的,雖然腳無法完全伸直,
但至少這張沙發能讓人安安穩穩地躺平幾個小時,
比華航商務艙還要安穩,比恆河特快車臥舖溫暖,比新德里機場大廳不受干擾,

總編輯曾對我說:「你睡慣公司沙發,出去旅行睡哪裡都不用怕了!」
事實上我在上述的三個地方都睡得不太好,

勞動節難得放假一天,我們是早上九點半下班。
幸好還有一整個白天可以救襩我這個疲累的勞工靈魂。



晚上去看一部很難得會捨得花錢看的首輪片《練習曲——單車環島日記》
果然如我所預期——這是一部很美好的電影,
對於電影好不好看,我總是會在看之前就先有敏銳的預感。
導演陳懷恩的影像讓我想到侯孝賢早期的電影《冬冬的假期》《風櫃來的人》(畢竟他就是攝影),
片中出現了根本不需要演戲就整個人充滿生命力的吳念真,
以及跟二十年前侯孝賢電影裡頭一模一樣,卻白頭髮的楊麗音。



從印度回來之後,我一直在腦中反覆思考「台灣」和「台灣人」這個概念是什麼?
剛好這部片給了我一點點啟示和解答,
片中有許多我們過度熟悉而感到陌生的台灣:
有很多海邊,很多夕陽,很多人情味,很多生命史,
有緊急雨衣、彩虹阿媽袋、三合院、維大力汽水、小車站、免費便當……

有些台詞我很喜歡:
「我喜歡旅行中遇見的人,因為他們看起來都好輕,幾乎要飛起來一樣……」
「我們並不是注定相遇的。如果你沒在此地出現,我也會遇見別人。」



最喜歡的是片中白沙屯媽祖繞境那一段,簡直可以媲美恆河旁邊每日的沐浴和祭祀。
明明沒有宗教信仰,甚至偏向於反宗教那一派的我,
看到跪在地上渴求媽祖通過身上的老百姓及阿公的虔誠眼神,我跟男主角一起哭了。

這場戲,男主角演得很好,有點壓抑地帶著微笑的哭,
雖然我知道那不是演戲,那是現實本身的能量已經大到蓋過角色設定本身。

幹,我明年春天要去參加八天七夜白沙屯媽祖進香團。


圖:阿公手上的彩虹阿媽袋不知道是刻意出現的還是渾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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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台灣好幾天了,卻一直沒有力氣整理亂糟糟的房間,
兩個禮拜沒騎,金旺已經發不動了,騎腳踏車上班已經第三天,
台北看起來有點無聊,有點安靜,有點讓人不知所措。

從瓦拉納西就開始咳嗽,一個禮拜到現在還沒有痊癒,
在德里便宜的旅館裡咳嗽,在曼谷機場轉機時咳嗽,
在日本朋友的身邊咳嗽,在華航空姐的面前咳嗽,
現在仍舊一邊上班一邊咳嗽,一邊睡覺一邊咳嗽。

試泡了一杯在德里買的便宜阿薩姆茶包,
茶包濃郁竟然可以回沖三次仍然濃得要命,
咳嗽似乎因為濃厚的印度紅茶而漸漸好轉。

錄音室有個員工感覺很愛護我(女,29歲),喜歡對著我自稱「姊姊」,
「姊姊我下禮拜不想再看到你咳嗽囉」
「來,姊姊教你……」
原來我身上無意間散發出弟弟的氛圍把女孩子體內所有溫柔的姊姊都吸引出來了,
所謂弟弟的氛圍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也許我常常露出明天要考試卻不想念書的憂愁國中男生表情,
也許我身上和米格魯一樣自然而然散發出沒洗澡的怪氣味,
也許他們發現我喜歡收集玻璃汽水瓶和金剛戰士玩具。

旅行回來馬上工作,態度並沒有心不在焉或心不甘情不願,
表情好像更和善一點,脾氣好像因此便溫柔一點,也許是被印度人調教出來的,
也許每個台灣人和印度人比起來都是千手千眼無礙觀世音菩薩,

但旅行過後,
總想著為何日常生活如此千篇一律缺乏某種雋永的魔力,
總想著為何日常生活總是讓我感覺像是台北人煮的食物一樣缺乏感動,
總想著為何日常生活可以這麼麻木不仁不著痕跡地從一月過到四月。
於是我隨便回想起一九八幾年某個穿著短袖運動服走路回家的夕陽餘暉,
都覺得當時的世界樂觀開朗光明無比,像是任何一幕經典電影。
過去總是最好,現在總是最壞。

想不到我的部落格在這兩週我消失台灣時,
可以在毫無新文章的情形之下還可以有六七百人次,
各位台灣男孩女孩們實在是太閒,

繼續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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