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鄭有傑的《石碇的夏天》,拍得是不算差,但也不算好。
報章雜誌一直譽他為新銳導演,但依我看他應該不會成為國片未來的大師,
他的電影內容很空泛,空玩影像技巧,沒有精神實質。
覺得這位導演心中的美學的準繩歪歪的,他對戲劇的概念也很詭異,
他很不擅長帶演員引導走向最自然的演技,
反而帶領他們走向最媚俗,最矯揉造作式表演。

我也不喜歡他的《一年之初》,太……做作了,
論劇本,論表演,論背後意涵,論意識型態,都不誠懇、不真實。

下午去林森北路的錢櫃參加俊賢的生日會,悶了三個小時,
在場的以俊賢的朋友居多,我完全都不認識,對著KTV螢幕發呆,一首歌也沒唱。
我的海巡好兄弟豈宗也沒來,只有一個悶字。
早知道就把時間花在去台北當代藝術館看展覽上面看「赤裸人」。
不過倘若不來參加的話,心裡又會很過意不去,這就是奇怪的人生。

俊賢是以前我在海巡署的好朋友,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愛耍寶,很有親和力,和每個人都很聊得來的好青年。
今天看到他很開心地牽著女朋友的手宣布要結婚,覺得好幸福,
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好青年,好員工,好男朋友,好老公,好兒子,好弟弟……
未來也一定是一個疼小孩的好爸爸。

現在真的覺得二十五歲是最好的適婚年齡(對於這輩子有決定要結婚的人來說),
跟俊賢同年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有幸福這回事嗎?
當他已經踏上人生另一階段,延續著我們的老爸老媽年輕時那一整套旅程時,
我還是那個在路旁撿到廢棄家具或免費腳踏車就很開心,活在一個人世界的怪人嗎?

現在我突然很羨慕那些跟我同年卻決定結婚的人,
不是羨慕他們結婚這件事,而是羨慕他們竟然有勇氣為人生做出這麼大的決定。
可見他們一定有相當可觀的幸福才能有這樣的勇氣。
不過那些結婚禮數聘金繁瑣儀式真的會讓人覺得嘔吐,我想要逃到一個不需要禮數的文化裡。

晚上和我們這堆百無禁忌尺度超開放的朋友去浦城街的「ZABU」喫茶店晚餐,
那是一個很棒很舒服的地方,氣氛很閒適,雜誌很好看,
我們所點的茶泡飯和綠奶茶也很美味,我想我以後應該會想要常常來這裡K書。

ZABU是我們有一天晚上去北藝大看完戲回來在師大附近的小巷子穿梭時發現的小店。
話說師大公館附近喫茶店密度還真是高,真的很優,
哪像我家(興隆路一段)附近只有機車行和偷偷摸摸卡拉OK。

不過和這群朋友聊天總是會很吵鬧,尺度過於開放到危害善良風俗的境界,
總是在公共場合目中無人地聊什麼口交、龜頭和陰唇之類的。
二〇〇七年以後我們更肆無忌憚了,
上回在泰順街的某咖啡店就被店員警告過了,適合我們聊天的地方似乎只有自宅。

今天我在師大路上撿到一張「零元椅子」,
我準備將他漆成淡綠色,或加個華麗毛絨坐墊之類的。
我發現許多藝術家也喜歡撿路旁的廢棄家具,回家改造,
很好,這代表我是和他們一樣正朝著光明的道路前進。

最近很令人煩惱的是,據說景美地區這邊下週日(1/21)上午要收廢棄家具,
幹,我超興奮的,這正是我檢零元家具的大好時機,
但那天中午在宜蘭有朋友的喜酒要參加,真令人苦惱。

喝喜酒真的是一件很虛無主義的事情,
你既沒有辦法和你的新郎新娘朋友交談,只能一直吃吃吃,旁邊還會有不熟的人。
結婚和喪禮其實意義上感覺都是空殼。

老實說,現在我真不想參加他們的喜酒,可不可以不要回去,
我想撿破爛家具不想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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