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午後氣溫雖低,
但有金色陽光灑落,讓人有幸福的錯覺。
參加了一個國中同學芭樂(女,25歲,中學教師)的婚禮。
穿上襯衫皮鞋打好領帶,加上長頭髮和沒刮乾淨的鬍渣,難得覺得自己很帥。

婚禮在羅東夜市的一個不太起眼的教堂進行,
在這一小時半之內,我大概哭了兩次。

第一次是大家起立在唱「愛的真諦」時,我盯著手上的歌詞,
(例如:不自私和不計算人家的惡),
覺得自己沒有一項做到,真是個悲哀的人,然後我就哭了。

但唱到「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時,
我又馬上恢復一個後現代的冷靜抽離姿態去批判「根本沒有什麼真理」嘛!

第二次哭是看到芭樂跪下來謝謝媽媽的養育之恩,
新郎新娘和媽媽三人都哭了,我對於這種情景最沒抵抗力了。
(同時我也是個無可救藥的不孝子)。

我喜歡教堂的婚禮,比起傳統台式辦桌婚禮來得有參與感,
但是基督教意味太重了,讓非教徒很悶,婚禮中太多詩歌也讓我覺得偽善。
牧師們一直在闡述創世紀中上帝造人的那一章(注意!一定是先造亞當再造夏娃),
這對我的思想脈絡來說,太迂腐也太陳舊了。

聽了好幾對教友致詞,每個人都要再三強調婚姻是一種神聖的結合,
(你看報紙社會新聞版,異性戀婚姻充滿各種家庭暴力和口角,告訴我哪裡神聖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要歸於主,要做上帝的見證,
這讓身為虔誠無神論者的我感到莫名的煩躁和憤慨,
反正以我這種生長背景(我到底是什麼背景?),
這輩子就是不可能接受太過獨斷專制的西方宗教。

我覺得基督教把人最惡劣的一面都壓抑,沒錯,我認為不是抒發而是壓抑,
所以基督徒不管怎樣我都覺得人好到有點假假的,
對性的態度也是無法坦然地討論的那種反性(anti-sex)的態度。
這些人壓抑到最後什麼時候會爆發我們都不知道。

又,令我納悶也不滿的是,為何上台致詞的都是教友,沒有親友?
彷彿結婚是整個教會的事情,教友比較重要!
當我們這些和新娘國中同班的時候,你們這些教友還不知道在哪裡哩?

晚上在喜宴上聽了鄰座大哥許多台灣結婚習俗,
打從心裡感到台式結婚太多繁文縟節,
結婚典禮變成一種空有形式讓雙方家長心安的「手段」和「表演」。

喝喜酒前,當我掏出紅包要繳禮金時,
發現收禮金的兩個人竟然立刻打開紅包數金額要做紀錄,
超冒冷汗,真是殘酷舞台!
(也真是台灣人粗線條作風!要是日本人覺得不會做出如此傷人的舉動。)

同一個餐桌上有三個蘭陽女中畢業的女生(芭樂的高中同班同學),
我總覺得三人之中有一位我感到很面熟,
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也許曾上過同個補習班(?),
好笑的是,他們也有人覺得我很面熟(反正宜蘭就是這麼小的地方)。
同桌那位話很多的三十幾歲男老師,一問之下才知道他是比我年長十歲的宜中學長
(反正那個年代只要是在宜蘭長大的男孩,都是宜蘭高中畢業的)
原來我們還一起在2001年的宜蘭童玩節碰過面(宜蘭真小!)。

喜酒吃到晚上八點多,拎了兩盒喜餅回家,又匆匆搭火車回台北,
這禮拜開始是喜餅週,要多多消化這些台式糕餅和西式餅乾
喜餅讓我有某種被兩枚紅色炸彈炸到還很開心的錯覺。

以及,我現在發現雷光夏的新專輯很適合搭火車、寫日記、反省、感傷、回憶、微笑時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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