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就算被其鄙劣的行銷手法所欺騙我也認了」的心情,
我去誠品書店買了馬可孛羅出版社重新再版又換封面,三本特價還送帆布袋,
澤木耕太郎在七零年代的旅行記「深夜特急」。
這本書的前身被翻譯成不怎麼吸引人的「午夜快車」,封面也亂設計一通,
五年後的今日,編輯或行銷大概也嗅到時代氛圍已經不一樣了,
於是又再度直譯為「深夜特急」,還換了很有設計感的封面,
新版封面和日文原版封面很相似,不知該說是忠於原味還是直接仿造?
基本上馬可孛羅的旅遊書不走設計路線(相較於近來每本小說封面都在在拼質感的麥田),
所以會請聶永真來作設計實在是一種冒險和賭注,
可見背後的編輯真的很聰明,很能掌握市場的脈動。
像這樣原封不動地把日文直接照漢字直譯成中文,
我覺得這幾乎是賴明珠女士發明的,並且懷疑直譯的原因是因為懶惰(笑)。
這樣偏日系,有點似懂非懂的「新中文」(如:大好評,新發售……)
對於那些渴望在文字中尋求珍貴又勉強的日本氣息的文藝青年來說,根本是命中要害。
我想這樣帶點日本氣的中文應該會繼續流行個十幾年,或者直接收編成中文吧。
我至少從圖書館借過「深夜特急」兩次,分成上下集,從來沒有一次看完。
想不到多年後有一天在印度閒得發慌,問隔壁的日本朋友有沒有書可以借來看,
他丟給我一堆文庫本,裡頭就有一本「深夜特急」,於是我又開始從頭翻起,
這才發現原來書中的一開始就是印度,讀起來特別有感觸。
話說日本人不管看起來像不像是愛讀書,旅行時都會攜帶各式文類的文庫本陪伴,
真令人羨慕日本如此自在如喝水吃飯般的讀書風氣,
也讓我納悶台灣人普遍不讀書或買書,會不會跟書的昂貴與沒有文庫本也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問題請資深出版人回答)。
晚上出來便利商店買飲料時,
發現天氣很涼,氣氛很好,月亮又大又圓,
當時我在我家前面有附網球場的那個公園,
一個人坐在腳踏車墊上邊喝著甜膩膩的奶茶(沒情調,通常文藝青年都馬是抽煙居多),
一邊看著月亮想著一些事情,想著一年只有十二次月圓,
我們卻只有中秋節才會突然意識到月亮的美這回事,其他日子就像今晚這樣麻木地過去了。
深夜又找了杭祐和家安出來喝茶亂聊,
一直到凌晨五點,實在很納悶為何可以聊這麼久,
他們真的是很好的聊天對象,可以隨便亂聊輕鬆作自己不怕破壞形象,
閒談之間我也似乎發現他們的成長,
我想如果我們的二十幾歲最後一事無成的話,至少還有這些朋友之間的暢談所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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