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門總是要花上個五分鐘以上在發動機車這件事身上,
等到踩得我滿頭大汗滿嘴髒話,那台老爺車金旺(人類年齡預估十歲以上)才很勉強的前進。
儘管我現在住在機車行密度比便利商店還要高的興隆路一段,
卻一直很不情願也一直拖延著去修理,
一來我明明上禮拜才剛花了我兩千八百元大肆整修一頓,
二來每次去修理就會檢查出更多宿命性的毛病,換這換那又要上千元,
(幹,我平常連兩百元的雜誌都捨不得買了!)

一大早的工作心情總是取決於上班途中諸事順遂與否,
比如說當天浪費許多時間在等待紅燈上面,
或者遇見雞巴的公車和計程車在我面前檔路讓我當天所說的第一句話是「幹」,
又或者買早餐的時候發現便利商店裡全都是垃圾食物,
又或者下雨天我的破爛雨衣讓我一大早就鞋子濕透,
又或者不小心跟總經理一起搭同一台電梯上樓,必須被強迫和她聊天,
又或者打卡的時候發現時間剛好是九點三十一分零一秒!(晴天霹靂)………

這些情況老天爺每日都會至少任選一種以上情況降臨在我身上,
因此早上我的心情總是不太好,就連愛樂電台降火氣的古典樂都救不了我。

晚上我們編輯部為了幫離職的嚴董送舊,一起去吃麻辣鍋,
老實說有點尷尬,因為有兩個上司在場我們無法暢所欲言罵地總經理,
加上覺得火鍋太過油膩不適合夏天的啤胃,因此我覺得有點悶,
晚餐結束後嚴董跟我說:「你今天看起來很悶,但我知道為什麼,走吧,我們去咖啡店讓你講個痛快!」

於是我、趙小姐和嚴先生三人一起去師大吃芒果冰,
又去(最近突然愛上)泰順街60巷的「Salt & Peanuts」裡混一下時間。
最近半年來我不斷和很優的喫茶店相遇,他們全都在住在師大公館附近,
這些喫茶店裡頭放置的書籍或雜誌通常也都剛好是我想買卻沒買的,這真是個奇蹟,
也許我的讀書興味跟咖啡店老闆們真的很相似。

日本雜誌總會挑起一些不必要的慾望,
例如看了Figaro雜誌的「越南永久保存大特輯」之後,我就好想去越南旅行,
東南亞之旅聽起來比歐洲之旅腳踏實地又經濟實惠又自在多了。

這幾個小時就在Stuido Voice和Figaro和裝苑等日文雜誌的包圍下,不知不覺溜過,
不過若是想把這些雜誌一一消化完,我可能必須要來這裡喝好幾次咖啡,
而其實我不太喜歡咖啡在舌尖上的味道。

回到家我一個人坐在沒有人的萬有二號公園發呆,
這樣安靜的氛圍讓音樂有加分效果(雖然蚊子很多會讓你抓個不停),
說也奇怪我最常聽音樂的時刻竟然是每天通車在車水馬龍的車陣裡,
但台北的噪音讓耳朵完全聽不太清楚任何旋律,這是都市生活的必要性災難。

我想著快要搬離這座蔡明亮公寓其實有點捨不得,
畢竟有一個這麼低調又有存在感的公園就在家門前,還有一些回憶,
其實與其繼續尋找下一個公寓,我寧願帶著背包往前走。

今天有個操港澳口音的婦女在路上問我問題,
她說「請問萬隆捷運站怎麼走?」
我說:「就在前面」
說完謝謝之後,她竟然問我:「你不是台灣人吧?」
我楞了一下,說:「我是台灣人啊!」

不過我一直在想我身上到底哪一點讓她認為不像台灣人,
我可是吃滷肉飯、臭豆腐、喝黑松汽水長大,道道地地(?)的台灣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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