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非常晴朗,午後氣溫雖低,
但有金色陽光灑落,讓人有幸福的錯覺。
參加了一個國中同學芭樂(女,25歲,中學教師)的婚禮。
穿上襯衫皮鞋打好領帶,加上長頭髮和沒刮乾淨的鬍渣,難得覺得自己很帥。

婚禮在羅東夜市的一個不太起眼的教堂進行,
在這一小時半之內,我大概哭了兩次。

第一次是大家起立在唱「愛的真諦」時,我盯著手上的歌詞,
(例如:不自私和不計算人家的惡),
覺得自己沒有一項做到,真是個悲哀的人,然後我就哭了。

但唱到「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時,
我又馬上恢復一個後現代的冷靜抽離姿態去批判「根本沒有什麼真理」嘛!

第二次哭是看到芭樂跪下來謝謝媽媽的養育之恩,
新郎新娘和媽媽三人都哭了,我對於這種情景最沒抵抗力了。
(同時我也是個無可救藥的不孝子)。

我喜歡教堂的婚禮,比起傳統台式辦桌婚禮來得有參與感,
但是基督教意味太重了,讓非教徒很悶,婚禮中太多詩歌也讓我覺得偽善。
牧師們一直在闡述創世紀中上帝造人的那一章(注意!一定是先造亞當再造夏娃),
這對我的思想脈絡來說,太迂腐也太陳舊了。

聽了好幾對教友致詞,每個人都要再三強調婚姻是一種神聖的結合,
(你看報紙社會新聞版,異性戀婚姻充滿各種家庭暴力和口角,告訴我哪裡神聖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要歸於主,要做上帝的見證,
這讓身為虔誠無神論者的我感到莫名的煩躁和憤慨,
反正以我這種生長背景(我到底是什麼背景?),
這輩子就是不可能接受太過獨斷專制的西方宗教。

我覺得基督教把人最惡劣的一面都壓抑,沒錯,我認為不是抒發而是壓抑,
所以基督徒不管怎樣我都覺得人好到有點假假的,
對性的態度也是無法坦然地討論的那種反性(anti-sex)的態度。
這些人壓抑到最後什麼時候會爆發我們都不知道。

又,令我納悶也不滿的是,為何上台致詞的都是教友,沒有親友?
彷彿結婚是整個教會的事情,教友比較重要!
當我們這些和新娘國中同班的時候,你們這些教友還不知道在哪裡哩?

晚上在喜宴上聽了鄰座大哥許多台灣結婚習俗,
打從心裡感到台式結婚太多繁文縟節,
結婚典禮變成一種空有形式讓雙方家長心安的「手段」和「表演」。

喝喜酒前,當我掏出紅包要繳禮金時,
發現收禮金的兩個人竟然立刻打開紅包數金額要做紀錄,
超冒冷汗,真是殘酷舞台!
(也真是台灣人粗線條作風!要是日本人覺得不會做出如此傷人的舉動。)

同一個餐桌上有三個蘭陽女中畢業的女生(芭樂的高中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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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點搭第一班捷運到台北車站搭六點二十三分的電車回宜蘭
唱完KTV喉嚨沙啞以為自己像嗑過鴉片一般精神抖擻不需要睡眠
誰知道一坐上電車找到了一個靠門的位置之後我馬上睡相很難看地開始不省人事
雖然是假日的清晨六點卻有一群看起來像中年登山協會的人要去爬山
我發現睡意很濃厚的時候搭火車有一種光陰似箭的快感因為覺都還沒睡飽一下子就到站了
那些感情融洽的登山客好像在牡丹站下車但我現在也不敢確定只知道當時下著很大的雨
到了宜蘭是個瘋狂溫暖的乾燥星期六早晨我穿著厚外套和棉褲走路快要暖死

走回家媽媽正起床她讀著報紙用剛睡醒的聲音問我頭髮幹嘛留這麼長
我說我要去睡覺了然後就爬上樓一直安全地睡到下午三點
我很感謝我的爸媽在我二十歲之後就不再對我的生活作息發表任何不悅的意見

起床之後我也忘了我做了什麼
只是回顧骯髒的房間覺得一點也沒有新年的氣象於是開始動手整理房間
但因為徹底的整理還會包括回憶或感傷等複雜的過程相當耗時
所以我只是把散亂的雜誌書籍和襪子歸回原位
把不知道怎麼處理的東西塞到抽屜和櫃子裡等到下次徹底整理房間時再來煩惱

結果外面下雨我們完全沒有出門跨年的衝動
那麼就如同往常一般看著二分之一的紅白歌合戰
覺得還是日本人的特別節目比較有新年的氣氛
我想著我的大學時代有一半跨年也都是在NHK前面度過
節目結束之後我慢慢地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到我醒過來時才發現為什麼已經二〇〇七年了而我卻毫無知覺
不過想想沒有倒數讓它慢慢自然死亡的新年也是好的

一月一日收到了許多新年罐頭簡訊
請大家不要再寄給我這類新年罐頭簡訊了謝謝
這種沒有創意的東西我只會刪掉而已
會寄罐頭簡訊的朋友我都會偷偷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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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發現因為工作的關係突然有好多人脈:
有電影公司的、超級市場的、錄音室的、KKBOX的……
其中以電影公司的人脈讓我獲益最多,
總是知道很多媒體試映會的小道消息,也多了許多免費試映會門票。

今天和雷公電影公司的宣傳(女,25歲,法國第四大學不知道什麼碩士)聊起來,
才發現她也住萬隆站,她住四號出口,我住二號出口,
她還說我家巷子口那間臭豆腐和麵線很好吃。
感覺跟她是同個世界的人,很聊得起來。

雖然如此,我還是覺得我認識的人不夠多。
一點也不多,卻老是在台北街頭遇到熟人。

今天拿著雜誌到羅斯福路三段巷子裡的雷公電影信箱時,
才發現隔壁就是傳說中的晶晶書庫,於是我鼓起勇氣進去逛,
雖然這是我的第一次,不過發現也沒什麼好可怕的嘛,哈哈,
覺得這裡真好,色情書刊都可以大剌剌地擺著,結帳也可以很大方。

晃完晶晶書庫,回家途中經過茉莉書店又忍不住進去逛,這是一種強迫症嗎?

2006年快過完了,我的人體實驗行為藝術不良少年日記也快要連載一年了,
原本打算在跨年前把想要寫卻拖延著沒寫的日記補起來,卻發現好像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
現實生活過得越快樂產生越多感觸,我越不知從何下筆才能將他們再現,
許多玩樂的日記根本沒有力氣寫下來。

各位一定不知道我七月去了蘭嶼,八月又去了台南吧,
真的很想好好地記錄下來,無奈心有餘而力不從。
很多東西真的是只有下筆了才能好好從中思考整理的。
反而日子過得越無聊,我越能寫得起勁,人生真是奇怪。

尤其蘭嶼日記,我想補寫很久了,
在蘭嶼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感覺只有寫下來才不會丟掉那些感觸。
卻總是找不到一個安靜的時間地點好好地………沈澱(←突然發現自己用這種少女矯情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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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某種坐夜車的苦衷,
這是我從22:00由台東開往台北的夜行莒光號上乘客臉孔所讀出來的。
在莒光號座位上睡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據說可以媲美經濟艙的難睡(雖然坐飛機時我總是興奮地不想睡著)。

會搭這種辛酸夜車的旅客又以中下階層的老百姓居多,為什麼?
因為金字塔層頂端的有錢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生活或生存而犧牲睡眠品質到處奔波。
這也是為什麼電視新聞裡會發生可怕意外事故的人總是勞動階級:
從鷹架上摔下來死掉的工人、在海邊補鰻苗淹死的漁民(海巡署時代親眼看過),
連環車禍撞死的也幾乎都是那種身後有無數子女要扶養的窮人。
我認為這是因為有錢人不必為五斗米而將自己至於死亡高風險之地:工地、海邊、工廠、高處、地下水道……
否則怎麼很少聽到哪個有錢人「意外」死亡!
有錢人用錢把自己的生活和生命打點得好好的,不可能將自己置於什麼「意外」之處。
(哇,我這般思考簡直是一個蘋果橘子經濟學家了嘛!)

火車除了座位很難讓整個身體攤平地睡,不知道睡覺時頭應該擺哪個方向之外,
睡不安穩的原因尚有:擾人清夢的到站廣播。
那種如鬼魅般在荒涼又忠實地撥報,真的令人覺得很煩。
不過凌晨三點聽見「各位旅客,宜蘭/羅東站到了」,真的會有一股想要下車的假性衝動。
不過半夜三點的羅東到底能幹麻,我也不清楚。

到了台北,才凌晨五點,連捷運都還沒開始營運。
買了一份報紙在車站大廳等待六點的到來,
在我一旁陪著我走路的家鳳說,我走路很快,睡意未醒的她快趕不上,
由此可知我是徹底被台北化了,因為無時無刻我都習慣趕路,
就連清晨六點一點也不需要趕路的悠閒時刻。

上班時,偷偷看了莎妹十年前的《文藝愛情戲練習》錄影,感觸真多。
第一個感觸是:我怎麼趕不上台灣小劇場最蓬勃的八九〇年代,讓我有生不逢時之感。
(幹!沒活過一九六〇年代,俺已經夠衰了)

反觀我們正青春的二〇〇幾年,到底會有什麼東西是讓人覺得「啊,活在這樣的年代真好!」……
沒有!所有藝術都已經過了黃金發展期,開始衰退:小劇場運動、台灣新電影、前衛藝術、舞蹈……
這是一個很庸俗的年代,我們只有紙娃娃般的好萊塢影星、保存期限五年的免洗筷歌手、肥胖總統女婿……

第二個感想是:十年前的【莎士比亞妹妹們的劇團】真的前衛/危險/尖銳/有趣/悶多了。
(是的,悶和有趣可以同時存在)。
當年的「交換內褲」那個動作是關起燈真的脫褲子呀!
十年後演員們只是換上肉色內衣,安全地做個意思。

很想知道當年的演員們都被收編到哪裡去了,
基於我的人類學好奇心,真的很想去田野考察一番調查這些人的生命史。
我想知道一部戲在演員身上留下了什麼軌跡,尤其是如此帶有政治意涵的戲。

下了班我騎機車到承德路一段41巷,去尋找當年《文藝愛情戲練習》的演出地點:「河左岸塌塌米劇場」
卻發現根本查無此地,讓我納悶又欷噓。
八、九〇年代的台灣小劇場黃金時代就這麼過去了,到底留下了什麼遺跡?
台灣小劇場現在的情況是,無趣又安全啊。

真羨慕黎煥雄他們那一輩文藝青年,可以多麼詩意又如此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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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決定騎我的「〇元腳踏車」去上班。
〇元腳踏車是在我家前面那座公園的網球場旁邊撿來的,
它是一台沒有鎖也沒有人想要,兩個輪子都破掉的淑女車,
偷偷觀察了好幾天,有次凌晨一點回家就把它佔為己有,
打算過幾天牽去換輪胎,想不到幾天後輪子竟然都補好了,坐墊上還鋪著防雨的塑膠袋,
至今我還是不知道是哪位聖誕老公公做的好事,真是玄案一件!

穿著冬季外套,圍著圍巾,騎了一段路之後,竟發覺自己穿太多,身體因勞動開始暖和起來。
途中還在羅斯福路五段的紅綠燈遇到我們家美編嚴董——
其實我是從他的註冊商標「中國強」運動鞋認出來的——
他騎在野郎一二五身上,睡眼惺忪。

下午到八里鄉的公司倉庫去幫忙盤點過期雜誌的數量,
才發現每一期至少都囤積兩千本以上賣不出去的雜誌吧,
不知道這些滯銷雜誌最後的宿命會是如何?(行銷部小芳說:焚化爐)
既然如此,何不免費贈送,校訪各大車站醫院的佛書攤位,渡化有緣人。

盤點是一件很沒意義的事情這大家應該都知道,
我對於這種沒有宇宙終極意義的事情總是以漫不經心的敷衍態度交代了事
(這是軍中出太多無意義公差所學會的事),
我可以把所有事情虛無主義化,彷彿是尼采化身,
把事情想成「反正每個人終究一死」「反正到最後都是廢墟」「反正世界終究末日」
於是所有事情到頭來都沒有值得付出的理由。
(不過後來我在倉庫當作業員玩打包機玩得挺愉快的。)

回公司的途中在車上和日文部的同事聊天,
邊聽著台北愛樂電台的爵士樂,感覺還挺不錯,頗有聖誕節的氣氛,
不過我們都很納悶為何才晚間七點已經是爵士樂時間。

下班後騎腳踏車到東區的小巷子和大學同學聚會。
雖然說大學同學,其實包括我也才只有六個人,
大家過了二十五歲關切的事情變得很成人:
例如:何時買保險最適當,年終獎金有幾個月,如何在最完美的時機辭職……

現在發現以前看不順眼的同學,現在相處之後發現也挺好的嘛,
也許距離變長,不必天天見面,人也變得可愛了(笑)。
聽在華航當地勤的Nancy小姐說:華航員工買機票都是打一折!
幹,為何我老爸老媽不是華航員工,我想我是天生沒有出國命!。
不過聽說華航去年年終獎金只有0.8個月,而且當三年的地勤薪水也不會升到四萬,感覺還蠻爽的。

騎腳踏車回家的路上心裡變得很踏實,不曉得這是因為和同學見面的緣故?
還是腳踏車本身就是一種讓人很有存在感並且防止在都市森林裡麻痺的交通工具?
在復興南路的人行道上撿到一個我無法形容的物品:
那看起來像是一個手提箱,箱子上有華麗的玫瑰圖案,有握把,但卻沒有底……

我越來越喜歡台北的唯一原因大概就像這樣可以在路旁撿到許多意想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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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每天看宜蘭新聞都會非常生氣,
宜蘭縣長宣布開放容積率和建蔽率,所有議員們幾乎是一面倒的支持開放,
唯一反對的只有一個非營利組織「搶救宜蘭生活品質行動聯盟」,
沒想到這個組織的發言人宜蘭大學張智欽教授卻一天到晚被草莽議員們攻擊。

草莽議員的發言我每天都快要暈倒
一下子攻擊「搶救宜蘭生活品質行動聯盟」的發言人
一下子又親縣長的屁股,說他開放容積率和建蔽率很有魄力 施政打九十分

我想只要是一個有社會良知的明眼人都會覺得噁心
要不是背後有建商勾結或財團利益
這些議員為何如此熱衷於開放容積率和建蔽率呢?

最近一個禮拜都花時間在寫信給宜蘭縣議長和宜蘭縣長罵人
不過看來那些小學畢業的草莽議員都不懂得收電子郵件,從來沒回我信,
我明天開始要打電話到他們的服務處罵人。

幹,一個縣民不能表達自己的不爽嗎?
幹,我就是要打電話罵你們這些不識字的議員
怎樣,我是納稅人不行嗎?



附件一 TO:宜蘭縣長信箱

親愛的呂先生:

您草率放寬容積率的決定讓我們很痛心,宜蘭的空屋率已經這麼高了。
不曉得放寬容積率和建蔽率意義何在?我想那些房地產建商現在應該很高興吧!
抑或您被那些只有小學畢業又常口出狂言的草莽議員洗腦?才做出如此粗糙的決定?

您對於宜蘭的經營,總是一派地以狹隘的資本主義的角度來走,
而不是永續經營,更不是環保或生態,這點令人十分憂心。

我認為為了全宜蘭縣民的幸福,你還是不要繼續當宜蘭縣長比較好!
真的,你比較適合當桃園縣長或高雄市長,
我擔心在你的執政之下,宜蘭會變成另一個永和、新莊或板橋,
假如您喜歡繁華的都市生活,請您自己搬去三重水泥城好嗎?謝謝。

另外,宜蘭會成為理想城市第一名絕對不是你的功勞,請你不要自動驕傲。
但若宜蘭哪天變成生活品質低劣的水泥叢林,
蘭陽平原再也瞭望不到龜山島,絕對是從你這裡開始的錯誤!

(雖然到時候你也不可能會認帳,但我會跟我的兒子孫子說是你害的)

我很高興自己沒有看錯人,幸好當初選舉時沒有選你一票,
關於這點我倒是越來越信任自己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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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沒寫日記,不知從何寫起,
眼看一年好像又要過去了,我又馬齒徒長了嗎?
既沒有變成熟,也沒有變有智慧,更沒有變帥……幹!

我常照鏡子,然後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猜猜鏡子裡面的人到底幾歲。
不管答案是多是少我都覺得很可悲。

眼看即將退伍屆滿一年,軍旅生涯往事卻和大學時代一樣歷歷在目。
就算現在要我馬上背著槍去卡值班哨我好像也應付地過來。
人的記憶為什麼會如此奇怪?

沒寫日記的這幾天,其實每天都發生一些事,不只百無聊賴。
好吧,就算百無聊賴,也會有一點點變化和昨天不太一樣,
會有一些很無聊但累積起來也會很可觀的感想。
不過越來越發現寫日記是一件很耗時費力的回家功課。

最近看了許多很棒的部落格,
要不是文字駕馭能力都很強,就是拍出很有滲透力的照片,很羨慕這些人。
感想是,跟這樣的藝術家比起來,素人的我更不敢寫我的日記了。

* * * * * * * * * * * * * * * *

最近常常在早上九點才壓抑著溫存的睡意起床,
心不甘情不願地打開公寓大門,跨上機車去上班,

為什麼通車時光永遠需要三十分鐘?
因為基隆路和復興南路是一條布滿交通號誌的路!
騎基隆路四段會遇到三次紅燈!騎復興南路二段也會遇到三次紅燈!

最讓我覺得誇張並百思不解的是,復興南路和瑞安街交叉口似乎永遠是紅燈的感覺。
彷彿瑞安街是一條比誰都重要會有達官貴人經過的主要幹道,
非得讓復興南路上的繁忙車陣停下來瑞安街上的車子通過不可。
(瑞安街都是住有錢的中產階級,我不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神秘的政客勾結)

總是到公司才開始刷牙並上廁所,這也是不得已的,
因為最近幾天我的不知名室友總是在我上班前需要廁所的時候永恆地佔據了它,
雨下得不明不白,溫度也低得要命,總而言之是相當雞巴的天氣。
再加上遲到,想到薪水又被扣,心情又更加不爽,失去任何上班情緒,
這根本是一種惡性循環。

冬天的這個時候我常常想,這個夏天我到底做了什麼?
好像很努力曬了太陽,很努力游泳,很努力地吃了無數次雪花冰,
以為盡情地享用它就能擁有一個雋永不朽的它,
但我的盛夏光年怎麼好像仍然飛快地溜走了呢?(而冬天卻永遠沒完沒了)
這大概會是我人生的隱喻吧。

不過每次聽到Belle & Sebastian的某些歌曲就好像回到初夏的感覺,
怎麼說都是那個季節的人生最豪爽了。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的我並沒有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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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正在當兵的Eric來我家過夜,他頭髮變好短,
我們之間突然身份變得不同感覺有點生疏,
我像是一個已經退伍的人聽他的軍中故事,他對軍中似乎適應良好。

早上七點頂著剛睡醒的頭髮,披上外套,送他到捷運站搭車,
回程到便利商店買了報紙和豆漿,到公園邊讀報紙邊消磨時光,如此陰天的早晨。
旁邊有老人,跟我一樣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等著時光慢慢過去。

在火車上讀了迪倫伯寫的《搖滾記》,
這本書感覺像是一本雜亂無比的回憶錄,雜亂紛踏。

回到宜蘭是個乾燥的陰雨天,這樣的天氣讓我不想出門,
只好在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高達的《中國女人》,
這是一部相當艱澀的電影,像是一本大部頭的左派的政治宣言教科書,
每次看這片我都會精神不濟,但我仍然一看再看,以為看到第三十五遍時我就能夠頓悟了,
並且認為在它的面前睡著是一件很有安全感的事情,以為邊睡覺能夠邊吸收。

晚上在沙發上邊看著日本綜藝節目邊失去清醒意識,
睡得很安穩,連老爸老媽出門了都不知道,
醒來後和高中同學阿宏(不是海巡署阿宏)去礁溪泡溫泉,
我們最近變成常常一起泡溫泉的「湯友」,
我跟他國小同校,國中高中又好死不死同班了六年,
卻一直到退伍這一年才開始變得比較熟一點。
以前我們是功課競爭對手,所以彼此的關係比較緊張不坦誠。

我們總是會一起花五十元去泡大眾池,在霧氣瀰漫中邊喝運動飲料邊聊有的沒的,
總以為跟他會沒話可搭,卻發現同班那麼久,話題像泉水般源源不絕,
即便是很無關緊要的話題也無所謂,例如以前學校的事情、老師、誰又結婚了等等。
例如阿宏今天說內灣的螢火蟲的故事,還有他去做眼科雷射手術的經驗,
然後我們又聊一些當兵的事情,以及以前國中班上誰是lesbian之類的,
有伴一起泡溫泉真的有趣多了,可以比較持久耐熱。

但今天的缺點是水溫竟然只有40度,不夠熱,感覺像是家裡的洗澡水!
此外竟然有兩三個小孩不斷在池裡頭打水仗,跳水,游泳……
他們的老爸在一旁閉著眼睛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可讓我動怒了。
於是我扮演起可怕的壞哥哥角色,對其中某個比較頑皮又講不聽的小孩說:
「你再給我潑水你試看看,講不聽耶!」
那幾個小孩被我嚇了一跳,突然變得噤若寒蟬,他們的老爸仍一副事不干己的樣子。
阿宏說:像我這種看起來很溫馴,逆來順受,卻會懂得用發脾氣反抗一切的人才是最高竿的。

我們看到池子裡有許多身材像美國人一樣臃腫的五十多歲男人的裸體,
令人納悶台灣的飲食裡頭沒有薯條漢堡也能培養這樣的身材?
阿宏說他在心裡發誓到中年一定不要變成那樣,我也有同感。
他還說鍛鍊肌肉的人到老了肌肉都會鬆弛變肥油!例如加州州長阿諾先生,
身為他們的老婆要跟這種肥油胖子做愛真的是很可怕的事情。

我想我身上應該沒有發胖的基因吧,
媽媽說我們兄弟的身材都像她那邊的男性親戚一樣乾乾瘦瘦的,
但是我想要變胖,微胖偏瘦的胖子總是讓我有性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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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突然覺得一定要去看台大戲劇系畢業公演《九重天》,
想知道他們會怎麼搞這部勁爆的戲,
劇本我很喜歡,裡頭探討了殖民主義、性別政治、種族議題、性慾取向……
以前大學時代中央英文的畢業公演就曾經演過,
當時覺得這部戲和系上風氣真是不謀而合,再也沒有任何戲可以代言中央英文系了。

不過,今晚戲才開演五分鐘,看到演員的陣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感覺選角選得很糟糕,而且看節目單上發現大多是大三的演員,這不是畢業公演嗎?
沒有一個夠帥夠有力的男演員來鎮住這部戲,這一點非常重要。
有幾個演員會讓人覺得「這種會令人心情不悅的長相還是不要當演員比較好」。
當演員不一定要帥或美,但一定不可以有令觀眾覺得討厭的長相。
就算有討厭的長相,口條或念白也不能像是讀稿機一般。
可惜有幾個演員既沒有長相也沒有口條,這會影響看戲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Cloud Nine》來到一個戲劇系的脈絡並且把劇本翻成洋腔的中文之後
這部戲的嗆度沒了,辛辣度沒了,色情度也沒了。
隱約感覺還是在英文系的脈絡之下才能將這部戲的嗆點詮釋出來
殖民主義的諷刺完全沒有到達定位,性別的權力展現也沒有很完全,
上半場感覺像一齣綜藝節目反串秀的鬧劇,
我對於導演的某些詮釋非常有意見。
例如男扮女裝的女主角Betty為何如此急於展現自己的隱性男子氣概,
例如演員們對於洋娃娃Victoria竟然不像是對一個真的嬰兒一般,
例如僕人Joshua那種虐待狂/被虐待狂的壓抑性格不見了,
要是我,我就不會這麼詮釋。

例如那句 Shall we fuck? It's not an order.
翻成中文:「我們要來幹一炮嗎?這不是命令。」完全失敗。
演員也講得超沒感覺,那種角色間緊張的主僕關係和性慾張力都不見了。

我現在終於可以很清楚的確定台大戲劇系最糟糕的就是他們的文本解讀能力很差,
都沒有讀出/演出/詮釋出語言中曖昧多義的部分,
更差的是他們只要搬演有固定時空背景的國外劇本,
就不懂得去解釋背後那個脈絡的重要性,彷彿時間只是時間,對劇中人的一舉一動不具任何意義。

去年的《美國天使》也是一樣,他們沒有把雷根和共和黨和九零年代的美國整個脈絡消化吸收。
今年的《九重天》還是一樣,我看不見維多利亞時代英國那種壓抑和緊張感(這一點中央英文就處理地非常好)。
一九七〇年的英國對他們來說只是把服裝換成喇叭褲而已。

隱約有覺得導演的sense很差,果然是一個男性導演!
感覺他似乎沒有把劇本整個融會貫通就硬來導了,
感覺他不是打從心裡相信女性主義就來導這部戲,
這部戲一定要是個女同志或雙性戀來導比較有感覺。

這樣真的很可惜(該說可悲嗎?畢竟是戲劇系的)
更別談演員能力了,戲劇系公演每一齣戲裡頭能夠出一個疑似使用方法演技的演員就已經很偷笑了,
我想舞台上這些人會留在台灣劇場界的應該沒幾人吧。
我是覺得啦,如果今天是單純取悅親友團的免費畢業公演,戲好不好看就不重要,
但你敢上兩廳院賣票,就要有本事把戲演得有專業水準,不要搞得像業餘學生演出一般。
否則就得接受我這種雞巴觀眾的挑剔和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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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同事多多去「地下絲絨」聽他朋友樂團唱歌,
這位朋友是錄音室的錄音師,白天上班,晚上追逐自己的興趣練團,
今天是第一次在公開收費場合表演,想來開開眼界,加上又不用錢就來了。

第一次來「地下絲絨」,感覺很寬敞,空氣也良好,
不像「河岸流言」和「這牆」總是讓人有幽密恐懼症。
不過來這裡表演的團好像都比較不知名,

原本今天晚上表演的樂團是「美味星球」和「RUNW@Y」,
不過「美味星球」的主唱因為扁桃線發炎,臨時找了一個代打的歌手叫做「黃藍白」,
他穿著風衣,戴著奇怪的帽子,腳上套著拖鞋,名字又取得很奇怪(後來發現竟然是本名),
令人覺得他像是「校園瘋神榜」上的搞笑歌手,
就是那種唱到一半會噴出乾冰布幕會拉起來的那種令人尷尬的歌手。

結果他果然是這種搞笑歌手!
一開始說要表演周杰倫的「東風破」,
卻只是故弄玄虛地從風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麻將的「東風」,然後神秘地說「破!」,
讓在場的觀眾都尷尬地笑了起來。

後來他又唱了幾首很怪又很妙的歌曲,不時穿插一些滑稽的話語,
整個是走搞笑系與療癒系邊緣的歌手,表演中還不時看錶注意時間,他說:
「現在是九點五十分,待會十點半我還得到飯店去上大夜班。」
天啊,原來這些地下歌手都能夠正職之外追逐自己的興趣,真是讓我有感動到。

黃藍白先生講了他和一個朋友騎淑女車環島的故事,
講完之後還唱了一首那次環島之旅在花蓮寫下的歌,
唱著唱著我竟然發現他的臉上有不明閃光,原來他感動到掉眼淚了,真是一個性情中人。
對了,他竟然有奇摩家族,真的有人支持他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了。

黃藍白結束之後,就是「RUNW@Y」表演,
基本唱我覺得他們的表演和音樂都很普通,沒有太過令人印象深刻或非聽不可的什麼,
不過貝斯手長得很帥,又會拉小提琴,雖然他大概覺得自己不帥,
他講話有很親切的鄉土腔,例如他會說:「歡迎大家今天晚上來到地下濕絨」

而那個錄音師主唱大概覺得自己很帥,雖然我覺得他一點也不帥。
他唱歌唱到一半也感動地哭了,雖然我覺得沒什麼好哭的,
今晚的地下絲絨還真是男兒淚灑舞台。

我覺得下班後跑來這樣的地方聽音樂感覺還不錯,感覺有被「治癒」到,
不過今晚他們都啟發了我的靈感,原來下班後的人生竟然也有這麼多可能性。
我一直在想,下班後搞劇團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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