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以物以物市集待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
認識好多台北文藝青年和酷人,感覺非常快樂,
連續好幾個月鬱悶的心情一下子都開朗了起來。
不過真實生活越是過得快樂,我的日記越是不知從何下筆。
總覺得我幾乎沒辦法把這樣的快樂完整地敘述。

下午我從師大路上一個正在資源回收的大叔那兒撿了一塊厚紙板,買了幾支奇異筆,
畫了一個【免費擁抱】的招牌,又幫杭祐畫了一個【無料!馬殺雞】的招牌,
我們兩人就抱著期待的心情走路到師大公園。
一開始發現根本沒什麼人,只有一個有點冷場的小樂團在自High,場面有點尷尬。

後來在公園裡繞了一下,開始發現有一個有趣的攤位,
主人是一個正在當兵的男子,我們就跟他攀談起來。
他的皮箱裡有爸爸的廚藝書,一罐人參飲料,還有一本他小學時代的日記,
超酷的!我翻了一下他小學日記,很可愛的字跡,很可愛的文筆。
後來他還架起攝影機,戴上耳機,拍起紀錄片來了,感覺這裡的人都大有來頭。

之後遇到一個更酷的流浪男,輔大英文系畢業,退伍才三個禮拜,
退伍到現在一直過著流浪和攝影的生活,到處走走看看,住便宜的民宿,體驗台灣,
他拍的每一張照片都好美,照片中都能讀出藝術家式的觀點與巧思,
他的以物易物方式是:
在他的素描本上用左手畫出自己或別人的肖像,就可以得到一張他的攝影作品,
這樣的交易方式和創意讓我佩服地五體投地,他的生活方式和生命態度更讓我嚮往。
當你畫完自畫像,選了一張他的照片後,他還會很細心地告訴你這張照片拍攝地點,
我選了一張男孩在綠色的溪邊跳水的照片,他告訴我是在「屏東縣三地門鄉」拍的,
其他照片還有在「雲林縣西螺鎮」「高雄愛河」有的沒的地方拍的……
真是驚訝一個人可以這樣到處跑遍全台灣各個窮鄉僻壤,
他生命的豐富給了我很多啟發和可能性,也讓我切切實實反省自己的不足。
他是我這次以物易物市集中超級大啟發之一。

杭祐的「免費按摩」攤位還蠻酷的,用自己生命中的一個故事,交換免費按摩。
流浪男講了自己腸胃炎的故事,還蠻噁心的,他連大便中有半顆花椰菜這樣的細節都講出來了,
他後來還給了我一個很結實的擁抱,幹,我真喜歡他。

有一對英國和美國的拉子情侶一直在我們身旁待著,
那個英國女生給杭祐按摩的時候,用英文交換了一些很奇怪的故事,
關於量子力學與什麼相對論對世界很有幫助之類的言論,
後來她們倆還忘我地在草地上親嘴和擁抱,而在場的我們也都見怪不怪,
沒有人質疑什麼或大驚小怪,突然覺得台灣真自由。

後來有一個美國人叫高飛來找我聊天,
他中文還不錯,至少我講什麼或他講什麼彼此都聽得懂,
他笑笑地問我知不知道我T恤上的字「cunninlingus」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知道啊,意思是「舔雞巴的人」啊。

他大學念歷史系和東亞研究系,現在在師大學中文,
看了他們的高級中文課本,真是有夠八股,課文中竟然有蔣介石的演講稿!
裡頭充滿北伐抗戰和國民政府這種無聊的詞彙,念這些死人的中文到底實用性在哪裡?
我說我念英文系,但是最討厭英文,
因為英文背後竟是個邪惡帶著霸權的白人意識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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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樣的活動一定會有破報臥底記者埋伏,偷偷報導,
發現真的有人在拍照和攝影,不過他們只是淡江大傳系的實習記者。
之後政大新聞報和政大另外一個報紙也來採訪我們,
他們還很專業地問我參與這次活動的動機與擺攤目的,還問了我的名字。
真心虛,都已經大學畢業三年了該不會現在還在上大學報吧……

我看到傳說中的塗鴉藝術家Bbrother ,他本人長得有點帥氣,
完全不會憤世嫉俗或發出討人厭的氛圍,這使我更加崇拜了。
Bbrother和我弟是只差一屆的學長學弟關係,也因為這樣的因緣,開始跟他聊起來,
他覺得我弟是很深沈的人,平常很安靜很沈穩,
但會在某些時刻變得很憤怒,作一些很屌或很不滿的事。
例如有次在什麼傳播學院貼了一張「我們憤怒了,廣告系到底能給我們什麼?」的海報,
還有畢展籌備了一年,卻臨時不弄了,改彈吉他唱歌……諸如此類的事。

他說我和弟弟長得有點像,他是指鼻子的部分(但從沒有人說我們長得像)。
我覺得我好像必須從第三人口中才能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麼樣的人,真是可悲,
像小說情節似地,我努力從別人的話語中拼湊死去的弟弟是什麼模樣。

他被杭祐按摩時,講了一些很有趣的話:
「幹,我覺得政大真的很廢,每個人畢業之後都是苟且偷生地找工作,當廢人……」
「幹過最屌的事就是把油漆彈投到民宅裡頭。」
雖然他的話中充滿「幹」「媽的」,卻毫無令人討厭的氣質,
反而讓人覺得可愛,草根,會心一笑。

我們旁邊的攤位,是一對街舞男女和他們的貴賓狗,超級可愛。
他們的看板上寫著「用才藝表演交換街舞教學」以及「以物交換和狗狗照相或親小狗」
我用大學瑜珈課所學的「烏鴉」招式這種稱不上「才藝」跟他們換街舞教學,
所謂的「烏鴉」是把頭頂在地上,用手肘稱起身體的半倒立姿勢。
他們卻說我的「烏鴉」根本已經是熱舞的「Breaking」(!)
他們的熱舞教學還不錯,跳舞也很好看,
而我一直自認為肢體靈活卻不斷同手同腳,把熱舞跳得像土風舞,

後來還認識一個台藝大圖文傳播系的女生叫做恰吉,她超酷的,
一開始覺得這個女生一直到處晃來晃去,超級礙眼,
可是聊了之後,才發現她這種豪爽有趣的個性超級適合當我的朋友。
她在宜蘭出生,國小三年級前都在宜蘭,還念全校都是女生的女子國小,
除此之外,她還跟我同年次!我還聽她講了一點生命史,好有趣啊,
例如前陣子被房東騷擾和糾纏,房東會闖入他房間動他的擺設,
現在借住叔叔家,卻因為十二點才回家被叔叔甩門說:
「一個女孩子晚上在外面呆到這麼晚,你到底在上什麼班?」
她叔叔根本不知道她除了白天上班,晚上還要去台藝大上課,不熟到這種地步。
我說:「趕快一起搬來公館生活圈啊!這裡房租便宜生活又充實!」
我們還相約要當一起酒友。

今晚還看到「八十八顆芭樂子」的現場演唱,
芭樂子的主唱雖然單眼皮,但真的很帥氣,
他們的貝斯手每次都以運動服宅男姿態出現,非常具有嚴肅的喜感,
他的招式就是躺在地上把雙腿抬起來,然後一邊談著他的貝斯,這招野台也有表演過。
他們還諷刺蘇打綠,主唱說:「最近蘇打綠出了一張叫做小睪丸的專輯……」
原來蘇打綠在文藝青年界也是有一群人正在鄙視著,好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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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多在自己的房間醒來,換上運動褲想要出去晨跑,
感覺住在這個社區就適合早上起來運動,
對面公園有一堆老人正在以二〇〇一太空漫遊的姿態跳元極舞。

說要慢跑,其實只是在附近慢走,順便探路。
興隆路一、二段靠山那一邊的巷子真的很安靜,雖然偶有墳墓聚集。
坡道(坂道,さかみち)起起伏伏地,感覺很像日本的住宅區。
早上七八點看見許多面無表情的小學生背著書包上學,
他們的樸克臉讓我覺得人生真的從小時候開始就失去意義。

晚上加班到很晚,回到家已經十點半了,
躺在床上邊喝著果汁邊讀著《終於哀愁的外國語》,
雖然在台灣才剛有中文版出現,但在日本已經是一九九三年出版的舊書了。
也許是先看過日文內容,所以讀中文時幾乎已經沒有新鮮感。

這回真的覺得賴明珠翻得不好,因為他連書名都翻成「終於悲哀的外國語」,
不過與其說怪罪阿珠,我倒覺得這次根本是村上春樹自己本身的問題。
他的日文散文太散漫,出現太多可預期的句型,村上式碎碎念的陳腔濫調。
讀日文的時候就發現了,現在讀中文,缺點更加被放大了。

「如果硬要說是OOO的話,那真是OOO也說不定喔。」
「不過畢竟我也已經不是XXX了,所以再也沒有OOO的煩惱。」
「XXX也好,OOO也好,不管怎樣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要是真的被OOO的話,還真是傷腦筋啊。」

這些句子,看多真的會覺得很老梗。

感覺日本的編輯根本不敢好好刪他的文章,一字不漏地刊登,是在怕什麼嗎?
他只不過是拿著沒修改過的素描簿投稿吧!很明顯繞來繞去都在講一樣的事情,轉不出圈子。
明明就是一個充滿偏見,很政治不正確的人,
卻要這麼假惺惺地刻意隱藏他的種族文化偏見和性別歧視,這些都被我發現了。

書讀了一章就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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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花了一個下午總共三個小時多,台北宜蘭兩頭跑,
把床墊和棉被載來台北,然後馬上開回宜蘭,晚上又搭火車回台北,
原本不必這麼麻煩的,都是我有一個精神病弟弟不肯伸出援手跟我們同行,
老爸出國,老媽又不會開車(雖然我們住在駕訓班隔壁已經二十年了),
我只好一天之內開了兩次北宜高,經過了難熬的雪山隧道,又不斷發現自己超速。

我的精神病弟弟,我現在已經當他不存在了,
他的行為越來越詭異,像是中邪或卡到陰一樣,根本是玫瑰瞳鈴眼裡面的主角,
他的作息時間超級怪,半夜不睡覺不知道在幹嘛,喜歡在三更半夜彈吉他唱歌,
三餐根本不跟我們一起吃飯,甚至一天只吃一餐,
老爸說要帶他去看精神科,他還回說這禮拜很忙,要星期三過後,
老媽拜託他一起幫我載行李到台北,他回說他沒時間,
一個足不出戶的宅男會沒時間?鬼才相信吧!

我老爸老媽對他太仁慈,現在全家人就屬我對他最嚴厲了,
我恨不得像軍中長官一樣好好拉陣他一番,恨不得他給我立刻去軍中好好接受震撼教育,
看他還會不會繼續裝蒜,裝敏感脆弱,裝文藝青年,
我想跟他說,你會變成這樣都是自作孽,不要怪到我們頭上來。

我知道他一定會跟心理醫生說,從小到大活在我的陰影之下……之類的屁話,
拜託,我才覺得我爸媽從小到大比較關心他,反而讓我自生自滅咧!
這真的只是角度和觀點不同的問題,你這白癡。

晚餐的時候,新聞竟然出現陳定南過世的消息,
當時我「啊!」了一聲,在電視機前準備到口的拉麵也停了下來,
才活了六十三歲,真的好可惜,再活二十年一定給這個世界更多啟發,
他還囑咐骨灰要灑在宜蘭,天啊,生是宜蘭人,死也是宜蘭人。

他的過世,配上陳水扁的新聞,真是極大的反差,
可惜我今天太早回來,否則真想到員山福園瞻仰他的遺容,
老實說我剛剛還為了陳先生掉了眼淚,自己的乾爸死掉都沒那麼難過。

台北市又再度繼續拆古蹟了,繼蘭州派出所與孔廟圍牆之後,
這次是全台灣歷史最悠久的三所國小之一,大同區大龍國小,
台北市文化局廖咸浩到底在幹嘛?
只會到處參加活動致詞?濫用職權參加野台開唱?任內拆了多少古蹟?
我剛剛已經寫信去文化局抗議了,我是個有良知的社會青年,不(只)是腐臭的上班族。
我只會針對環保和古蹟議題站出來,政治口水戰就留給別人吧。
請寫信去台北市文化局抗議!

晚上回到家,感覺不錯,騎車去採買了一些生活雜貨,
順便趁打烊前到政大書城買了兩本不買會全身癢到起泡疹的書:
迪倫伯的《搖滾記》及村上春樹的《終於哀愁的外國語》。

我必須要說,珍妮佛,能夠住在離公館生活圈很近的萬隆真是太棒了,
要買書要剪頭髮要聽搖滾樂要在咖啡店發呆要買雜貨要看二輪片都只要一下子,
一直感覺到住這裡離我要的生活越來越近。
家前面有一座小網球場,好健康啊………雖然我最恨網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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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棉被,沒有床墊,沒有枕頭
今天早上被冷醒在自己的新房間裡,很認命地起床,
伴隨我半年擾我安眠又叫不了我起床的中永和大馬路噪音不見了,
難得在台北醒來獲得一個如此有機的早晨。

第一次看到早晨的房間,雖然有兩扇對外窗,但也沒有房東太太說的那麼亮嘛,
當初我問他:白天的光線怎麼樣?她很誇張地說:很亮!
不過就算沒有很亮,也夠亮了,至少已經超出外勞宿舍法最低限度的陽光空氣和水,
看來如果要亮的房間需要三面採光靠山靠海的別墅才夠,
不過這已經是一個窮人在台北所能找到足夠亮的健康房間了。

昨天在溫州街的成衣店買了一個backpacker專用大背包
會買它是因為很篤定總有一天會當背包客,不如先買起來放,
容量夠大,外型也很好看,定價才六百元,嚇了我一跳,
大學時代去登山用品社逛,這類最陽春型的背包少說也要兩三千吧?
結果結帳時發現,六百元還打七折是怎麼樣?

背著背包走,感覺要去旅行,很踏實,雖然只是回宜蘭,
這附近都是很人畜無害的住宅區,在如此乾爽晴朗巷子裡走路,
感覺自己像是「中途下車之旅」裡很瀟灑的主持人,
走了一會兒就到了萬隆站,新家離捷運站這麼近,這個新家還真是優點多多。

只要星期六早上搭車回宜蘭,火車上就一定會有前往九份途中的日本觀光客,
通常我只要看臉孔,他不必開口我就知道是日本人,
不過我認為日本人來台灣旅行,怎麼對一切都不甚好奇,這樣只是觀光,不是旅行啊。
我去東京的時候,連搭電車都拼命觀察周遭的日本人,
努力不錯過路旁所有招牌,鄰居門牌的姓名,甚至電車坐墊的花紋和車廂廣告等等……
可是日本人來台灣,怎麼都不會去注意那種台灣小小美好的地方,真是遺憾。

車子經過福隆之後,天氣開始變陰,到了宜蘭還下了雨,雨季到了,
回到家媽媽說:「你要搬家怎麼都沒事先通知二姊?
她昨天打電話給我時哭了,她沒辦法接受你就這樣突然搬出去……」

嘴巴只是酷酷地回了一句:「喔」,裝作沒什麼了不起,一點也不在意,
但心裡面卻覺得有點難過,好像不知不覺又傷害到別人,
好像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不斷地傷害身旁的人。

這種表裡不一,死要面子的個性還真像個男孩子啊!
每次都裝作冷淡,或沒感覺,私底下卻偷偷難過,很努力不讓別人發現,
我看我全身上下就這一點最有男子氣概的吧!

昨日下班後,最後一次回中和把所有雜物搜走,順便打掃把房間歸還,
二姊在一旁絮絮叨叨,說如果有欠什麼東西可以拿走沒關係,
但「骨氣」讓我不想接受任何救濟,我想要走得很徹底,不想再回來。
離開中永和的時候,感覺像離開中壢或頭城,所有這輩子曾經住過一段時間的地方,
也許中永和對很多人是很美好的地方,不過我確定是真的不能住下去了,
住在這裡的半年讓我覺得自己活得很平庸,無法伸展,
我想要換一個讓我覺得自己可以很快樂很自在,可以讓夢想實現的地方。

「夢想實現」??天啊!我竟然學別人用這種又八股又陳腔濫調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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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個禮拜以來,精神和身體狀況真是太糟糕了,
發現身體有很嚴重的睡眠債要償還,
早上根本爬不起來,每天都感覺睡不飽,到公司差點遲到,常常時間來不及沒吃早餐。
最近都不太敢照鏡子,因為覺得自己太醜了。
頭髮怎麼永遠留不長,退伍都十個月了頭髮還比路旁高中生的短……
更煩的是這一個月以來許多家庭瑣事一直纏繞著,
總而言之,很累,需要休息。

上班的時候一直在看youtube.com一邊找資料一邊打發時間,
看到很多美國高中生演音樂劇的片段,真讓我熱血沸騰,
心中那個沈睡已久的劇場人靈魂好像又從冬眠中醒過來了,
音樂劇怎麼這麼可愛又有趣!在舞台上唱歌真的是很有趣的事

看了這個美國伊利諾州某高中的畢業公演,好羨慕啊。
手癢想要導戲,導這部戲一定很有快感,演這部戲應該更爽!!!
Guys and Dolls這劇名好可愛,裡頭的歌都很有趣。

雖然有點小缺點,但演員感覺演得很好,(是因為英文唱得很標準的錯覺嗎?)
更喜歡的是那若有似無的編舞,不過如果我當導演,一定會編得更花俏……


這男生唱歌蠻好聽的,看完這個之後,我真的很認真考慮要不要回去念戲劇……
念爽的就好,畢業以後我也不會強求能不能靠這吃飯。

音樂劇真是平乏人生的救襩啊,
所以蔡明亮電影中的角色,都幻想自己是音樂劇裡的角色,
從歌舞中得到一點點救襩。

我現在的心情就和這部音樂劇電影《王牌製作人》裡的Matthew Broderick一樣,
一面無奈地工作,一面幻想自己是劇場裡頭的王牌製作人。
順便提提,感覺他演這部有點心不在焉,腦袋裡好像都在想別的事。



我終於搬進興隆路一段了,房間感覺很溫馨,雖然我還沒開始布置
在這裡使用網路感覺不錯,一插上線就有網路,完全不需要設定,
不過今晚我什麼床墊枕頭棉被都沒有,真難熬。
感覺好像我寧願在外頭冷死也不願意求別人就對了,
我覺得我的脾氣講好聽一點是有骨氣,說穿了就是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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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又睡過頭了,一直到中午才去上班,
算是消極地用自己的薪水跟這個制度抗議吧,雖然很蠢。
進了公司,總編輯立刻用MSN問我早上為什麼沒來,
讓我頭很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或解釋,
沒來的原因要不是睡暈過去了,要不就是宿醉,反正都不是什麼體面的原因,
所以我只能裝作沒看到她傳來的那則訊息,一整天也不太敢面對她,
唉,我是沒種的員工。

這個工作最討厭的事情,
就是正要下班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堆急著修改或校正的稿子,
每次總會讓我邊改稿邊動怒,越想越覺得雞巴,
我想我的脾氣和修養真的太糟糕了,哈。
本來跟某個房東約好八點要去看房子,沒想到都七點五十分了稿子還沒改完,
只好放下手邊的工作先去看房子再說,因為我今晚總共安排看三間房子!
八點、八點半、九點各一場,房子都在公館萬隆一帶,感覺有夠緊湊(=充實?)。

首先去看汀州路三段,位於公館鬧區巷子裡的一間房子,
原本以為住在這裡應該和中永和一樣吵,沒想到一走進巷子就感覺到宛如鄉下般寧靜,
台北市的房子只要位於巷子裡,幾乎都很安靜,真的很棒,
房東阿姨感覺人不錯,但那房間有些宿命性的缺點,
例如感覺房間內空氣不是很流通,窗戶外竟然是室友人來人往的通道,
如此一來隱私權與通風完全無法兼顧,
但房東強調陽台前的風景可以一覽無遺且豪無障礙物的,
據說可以看到自來水公司和俯瞰中永和,
她還說比較希望房客們白天來看房子,比較看得到眼前這片風景。

她和上一個房東一樣,都會問我那個學校畢業,現在做哪一行,
感覺現在連找房子,都要像參加推甄一樣,被盤問篩選過一番,
門第觀念好重啊,假如念無名大學不就一輩子翻不了身嗎?

「因為我們這裡都住台大研究生啦,素質很好,我有篩選過…」
「真的有差唷,上次租給了一個文化夜間部的,弄得亂七八糟…」
「當然台大也有比較爛的,但畢竟比較少…」

有趣的是,上一間房東也強調室友們都是台大師大台科大的學生,素質優良等等,
我想這絕對不是他們比較優秀,而是我闖入了這些人的租屋地盤。

我跟她說我回家考慮一下再打電話給她,
老實說的確有被陽台前的風景吸引住,但房間真的不怎麼樣,
不過這位房東也沒有立刻採取不屑姿態,仍然很有禮貌,
而我當然也很有禮貌跟他揮手告別,說會再打電話跟她聯絡,
因為我都已經報了校名了,不好意思丟母校的臉。

沒有抱著任何希望地前往下一個看屋地點:興隆路一段。
巷子裡頭還是一樣安靜,除了一些鄰居小孩叫囂聲以外,
這位房東太太在電話裡聲音非常有元氣,感覺是個年輕的媽媽,
見到本人果然如此,沒有一般房東的市儈之氣,
事實上,她根本長得不像職業房東,像是鄰家已結婚生子的大姊(Mom-next-door)。

看了一下這棟公寓的外觀,就是一棟典型的平凡無奇的台北市到處都有的蔡明亮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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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到公司加班,原本是個天氣晴朗適合在草地上讀書的秋天,
眼見一加班就加到太陽匆匆忙忙下山,什麼規劃和煩惱該作什麼才好也都不必了。
一邊加班一邊想著理想的週末這樣的事情真的跟上帝一樣存在嗎?
應該不存在吧。

晚上到實驗劇場去看德國狂潮的《那一夜‧在台北》,
花了五百元買的票,大家又爭先恐後地想盡辦法得到票,讓我非常期待。
一走進劇場門口還可以發現德國工作人員在講著聽來很酷的德文。

但很明顯地失望了,看不出這部戲哪裡新潮,甚至覺得老梗,覺得充滿歐洲白人雄性的東方主義——
從光是找兩個台灣姊妹來支掙台北這個符號(可以是任何亞洲城市)就可得知,
亞洲再度被陰性化了。

劇中的德國演員表演平凡無奇地令我驚訝,甚至只有讀稿機的水準,
兩個台灣女演員,一個很優秀但講台詞飛快,一個念白有文藝腔陋習不該被選進來。
我想他們身上的東方情調在法蘭克福應該是很有趣的事情,
但一切的異國情調搬來台北都只是平凡無奇。
他們身上的「亞洲性」反而會放大變成缺點令人尷尬。

一直期待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人驚喜,令人驚喜/愕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驚喜!
故事沒有特別吸引人,視覺上也沒有奇觀。

最令人打從心裡質疑的就是,
怎麼劇中你講德文/我講中文還可以互相聽得懂?
這是學不講邏輯的王家衛拍出來的2046嗎!

只見觀眾一直被德國演員的蹩腳中文逗笑,但這應該不是導演的原意吧。
不知在德國,觀眾是否會被台灣女演員的台灣腔德文而逗笑?
如果我要看這種特效/笑,到師大語言中心看老外說中文不就好了。

更窘的是,我怎麼還聽得懂那一千零一句德文啊?
Warum? Ich Weiss Nicht!

又,覺得兩廳院廣告打太兇,節目反而名過其實(overated)。
因為喜歡可樂王給予這部戲的意象,所以想盡辦法從網路上買了便宜的票。
卻發現不如拿這五百元去看兩部電影或吃一頓大餐或買兩本書或………

這樣的週末應該回宜蘭過,因為Taipei bores me to tears.
兩廳院的節目讓我覺得媚俗地可怕,以後應該不能看兩廳院的節目。
沒有人生的人才會假日來到國家戲劇院和音樂廳用錢買娛樂。

又,發現在劇場裡,「香菸」「血」「手槍」「啤酒」真是過度使用的符號!
導演或劇作家若是偷懶想不到角色下一步要作什麼動作,
為了避免讓他在舞台上發呆的窘境,就讓他抽抽煙、喝喝啤酒、或舉槍自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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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騎車到壯圍找Eric一起吃早餐,
吃全台灣最好吃,裡頭有包荷包蛋和控肉的「過嶺飯糰」,
(版主筆下的宜蘭怎麼這麼多號稱「全台灣」最好吃?)
那是海巡時代懷念的味道之一,還好我住宜蘭可以想吃只要早起就吃得到。

吃完早餐他問我要不要去他家坐坐,在他家閒晃順便跟狗玩晃了一個上午,
中午誤打誤撞地跟Eric的大學同學一起去三星吃卜肉(觀光客必修課!)順便去玉蘭茶園泡茶,
他大學同學我以前在中壢見過幾次面,算是認識,
不過這次他換了一個在當國中老師的女朋友,
一問之下才發現她是師大英語系畢業的,
儘管不同校也算是同行,聊起來頗有親切感,
她說他很原本一直想想中央英文系的(真有這種人存在!?)很崇拜何教授。
她說師大英語花很多時間在文學、英語教學和語言學上面,英美文學必修兩年,
中央因為英語教學和語言學這兩個領域沒有老師,所以整個是被淘空的狀態,
這兩個領域我覺得挺無聊又對腦袋毫無幫助,幸好不必太過接觸,

像中央就算有開課大家也都不想上的電影史或文化研究或表演研究,
師大英語絕不可能開,因為沒有這類師資啊。
問問大家唸完英文系畢業後在幹嘛(她都說「英語系」而非「英文系」),
她說她們班上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晃來晃去不知道畢業後幹嘛去了,哈哈哈。

她是個很有趣的人,問她國中英文會不會越教自己程度越爛,
她說:會啊,不過教的東西都很簡單,可以不用備課。

三星卜肉太多人排隊,直接殺到下著雨的玉蘭茶園,
吃了三個茶凍,耍寶了一下,講了很多很好笑的話,
山上下著雨,山下竟然是乾燥的大晴天。

去了他們住的民宿參觀,發現宜蘭民宿還真多,可惜我從沒機會住,
Eric的朋友說,宜蘭是全台灣民宿最多的縣市,真的是這樣嗎?
民宿是個低成本高利潤的行業,希望我也可以開一家狠狠撈一筆。

問問國中老師,現在國中生的口頭禪是什麼?
她說:「現在他們流行講『看破了,看破了』……」
因為這個老師個性不落俗套,讓我對師大英語印象又好了起來。

以前因為國高中英文老師的英文都很爛,讓我不敢念師大英語,
現在發現沒有念師大英語是人生非常正確的抉擇。

晚上回到家時老媽又挖苦我說,
「怎麼說要出去買早餐買到晚上八九點才回家啊?我差點要登報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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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頭城買木瓜王,順便在頭城晃了一下,原本心情很好的,
走省道回來的時候被警察開了罰單,名目是「紅燈越線」,整個人火都冒了上來。

好啦,我承認我本來是有想要闖紅燈的意圖,
但一看到警察在前方我立刻就在斑馬線面前煞車了,輪胎甚至還沒壓到斑馬線。
再說那是一個鄉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有紅綠燈的T字型冷清路口,
根本不是繁華市區的十字路口,在這種地方被開「紅燈越線」真的是又幹又窘。

總之警察抓了我,我看他手上沒拿罰單本,想說應該不會開我罰單吧,
想不到他的身後就是一間警察局,他直接要我進去。

一進去另一個警察就要我「請坐」,我像是被抓到訓導處的壞學生一樣,
偏偏不屑坐,不耐煩地站著等他開完罰單,
又不耐煩地接起罰單然後用很壞的口氣問:
「啊到底罰多少錢這上面又沒寫?!」

「應該是六百元到九百元。」他說。
「啊到底是六百還九百?」我怒了,不耐煩地說。
「應該是九百。」他的回答微妙不明,讓我更怒。
所以這標準到底在哪?如果我是正妹就六百?我是男的就九百?

「啊到底是要去哪裡繳上面也沒寫。」我口氣還是很差。
「去宜蘭監理站啊」他說。
「啊我都在台北上班你叫我怎麼繳?」我根本是個流氓吧,堅持用「啊」當發語詞。
「叫你家人幫你繳啊」他說。

後來我才發現,這白癡警察一輩子幫別人開罰單,大概永遠也收不到自己的罰單,
所以他連罰單可以去便利商店或郵局繳都不瞭解,媽的爛警察。
我想我應該也背不出來我到底是犯了那本法律的哪一條。

走出警察局,看見剛剛抓我那個警察還在努力抓下一個「違反交通規則」的人,
現在生意真好作,只要站在警察局前面就有業績,
很想過去問他說:「業績應該不錯吼!」
忍住氣要自己不要這麼挑釁,要不然會失控。
但騎經過他的面前時,還是很勇敢地送給他一隻中指。
這隻中指花了我九百元。

有人說對警察比中指是妨礙公務或污辱,
對不起,法律完全沒有規定中指的意義,中指和勝利手勢在本質上都是同一個意義。
再說,你有目擊者或照片證明我對你比中指嗎?
你又何以證明我是正在對你比中指呢?

我氣到想要明天經過同一個路段再比他一次中指。
中指真是世界共通的語言,我今天再度體會到了。

我怎麼過了青春期還是對世界這麼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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