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寫日記了。
我蠻想知道誰這麼規矩每天過來看一下我有沒有登錄新日記。
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不過我應該沒有那麼多朋友才是啊。
本部落格我從來沒有正式宣傳過,非常低調,卻……

其實每天都有事情可寫,但每天都沒有力氣可寫,
寫日記如今對於我來說是件相當耗費時間和力氣的事,
而下班後最珍貴的就是時間和力氣。

在我失業那段時間,
我有全世界的時間和過剩的力氣把每天無聊的事情慢慢寫得有趣。
如今就算生活中即使出現有趣的事情我也來不及寫。
就趕著要時間補充睡眠,以免第二天又昏睡在床上起不來。

最近一直在追趕著最後期限,
該在下次上課前看完的電影,該趕完的稿子……
生活越來越忙,不過看的電影和看的戲好像也越來越多了。

這個禮拜對於公司最大的感想就是:雞巴!
以前大學時代打工就體會到不管那個公司都是一個樣子。
出勤方面要求員工這麼多,相對地帶給員工的福利卻這麼少,
員工這樣無怨無悔地加班從來沒有計較自己時間被吃掉或沒有加班費,
公司卻因為員工偶爾遲到五六分鐘就依規定扣一小時薪水。

我已經放棄和資本主義體制對抗了,因為我知道也對抗不了。
同事提醒我,不要被無聊的人氣死自己,
除非你想要改變體制,否則把自己當作一個過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那天聽到總經理又在跟一些熟女同事們閒話家常,
說買什麼樣的基金最穩固,聽了我就想吐。
不是因為買基金這件事情,這件事本身沒有錯,
指是像總經理這種月入二十萬的家庭還這麼錙銖計較努力想要更多錢,
像這種家裡請菲傭,小孩都念貴族私立小學還請超貴家教又住北投高級住宅區的人,
還想要賺更多錢?這件事讓我打從心裡作噁,
這種金字塔頂端的人已經沒辦法認同非主流,認同窮人,認同勞工妓女同性戀……
上頭的生活太舒服,已經讓他們沒有任何社會道義責任或良知了。

靠北來靠北去,都忘了講今天做了什麼事,
今天下班去牯嶺街看松島誠的舞,老實說,看不懂他的敘事,
不過讓我覺得蠻舒服的,很有趣,
很多很簡單的肢體動作都透露出練了好幾年的身段,看了他們跳舞讓我也好想跳舞。
希望人生有一段時間我可以停止工作認真學習當一個演員。
然後每天都體會身體勞動這件事(據說當兵就應該體會過了),
也許那是很久以後,我也不知道自己三年後或五年後會是在哪裡。

唯一的抱怨是希望來牯嶺街演戲的劇團,能夠在視覺上給觀眾一點驚喜,
不要老是一個家徒四壁的劇場,非常「貧窮」與「寒酸」,
黑盒子劇場已經夠「空」夠「無」了,視覺上情感上用給觀眾一點驚喜不為過吧。
觀眾躲進劇場就是為了逃離日常生活的牢籠,不要用黑色牆壁讓他們想起公司和監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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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寫稿必須起床把《討人厭松子的一生》看完,
看電影何時變成這樣勉強的事情?

《討人厭松子的一生》是一部很華麗的人生悲喜劇,
結合喜劇、悲劇、歌劇、動畫、音樂錄影帶、廣告……
故事本身也充滿意想不到的驚喜,永遠想不出下一步是什麼,
但不禁令我要抱怨的是:電腦特效用得太過火了!
《下妻物語》用得濃纖合度,《討人厭松子》卻常有讓人在看真人演動畫的感覺,
我瞭解悲慘的物語需要誇張美麗的特效掩蓋,所謂布萊希特式的疏離感,
但正當劇情該嚴肅或觀眾正為劇中人傷心的時候,這些特效給人分心和抽離的效果,
劇中的天空永遠不是真正的顏色,藍天是電腦藍,夕陽也是電腦橙,一路假到底。

此外,本片和《血與骨》一樣暴力,好多揍女人和見血的場面。
題材也有點成人,已經不是《下妻物語》那樣青春無敵可愛了。
不過到這裡才發現《下妻物語》裡深田恭子衣裳沾上了血跡絕對不是偶然。
導演是真的喜歡血這樣的液體。

片中也未免太多大牌了,每個人都竭盡所能地演得很不像典型的自己,
尤其是女主角中谷美紀,原本以為她只是沒什麼發展空間的木頭女演員,
現在才知道她可是變色龍一條。
看完才知道山田花子和官藤官九郎和武田真治都軋一腳,
連土屋安娜也……?我可是從頭都沒發現。

儘管如此,這部片應該不會有觀眾討厭,是大家都會喜歡的電影,
導演盡情地融合了藝術和商業,
讓商業片看起來像是一個精心策劃的藝術品,
讓藝術片看起來像是平易近人的真實物語,
台灣的片商會想要引進此片真是非常有勇氣,
我想下一部應該是《ALWAYS三丁目的夕陽》吧。

晚上小姑姑找我去她家吃飯,她家在信義路六段,
雖然從信義路三段騎到六段感覺是很輕易的事,事實上卻要花很多時間,
結果我一到姑姑家,姑丈就很不客氣地挖苦我說為何需要花這麼多時間。
又挖苦我說為何每天廣播裡頭EZ talk的中文講解都這麼隨便(干我屁事!),
又挖苦我說早上不想上班就不上班真是EZ talk, EZ job(有點過份囉!)

老實說,聽了他這番話真的很不舒服耶!!!
我大概是很久沒和他講話了吧,不太懂他這些挖苦到底是認真還是幽默,
跟我小時候我所認知的他有太大出入,也許老了露出真面目了吧,
不太喜歡有人講話是這樣子拐彎抹角又酸溜溜,
何況他又是長輩,還是家裡那一輩唯一唸過大學的知識份子……

至於我的姑姑還是那以前一樣總是以很溫柔的口氣關心我們沒有變。
姑姑之前就一直說喜歡的話就搬過來跟她們住,我一直不抱任何期待,
她家住在五樓,六樓頂樓加蓋,她帶我上去看六樓,
才發現是相當舒適的頂樓加蓋,有個人衛浴,有前後陽台(非常寬敞!),
旁邊還有一個門通往隔壁的頂樓一大片空地,
可以看星星曬太陽騎腳踏車裸奔都無所謂,
環境非常寬敞、舒適、安靜……前陽台還每天看得到101大廈的龜頭部份,
非常有感覺的一個地方,這不就是我理想中的居住環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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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買了一張唱片:林生祥《種樹》
沖繩三味線和台客農村氣息感覺很搭,
雖然我聽不懂客家話,無法直搗專輯的語言真義。
總之很有機的一張唱片,也希望大家多買這種良心唱片。

在誠品逛了好久,等著十點半看女性影展,
發現誠品音樂真是罪惡的溫床,有好多想買的唱片,
例如曾我部惠一的《下北澤素描》,讓我這個假下北澤人很想買下來;
還有Pizzicato Five竟然一口氣出了好幾張舊版專輯,就連精選集都有兩種版本,
但這些日本唱片都按照日本物價一毫不減地販賣,一片七百多跑不掉。

諷刺的是,會買這種唱片的人通常月收入也不超過五萬吧,
超過五萬的人(如總經理等人)根本不聽這種音樂。

吾人要多加利用免錢的誠品書店設備(雖然有消費就不算免錢了),
外文雜誌可以拆閱到爽就要讀一下,廁所比家裡豪華舒適來就要上一下,
這是何春蕤教授大學時代的告誡。

在女性影展看了第一片香坦˙艾克曼拍的紀錄片《故鄉在彼方》,
真是故意磨觀眾耐心讓觀眾睡著的電影哪!
長鏡頭未免也太長了,十分鐘!怎麼可以比蔡明亮或安哲羅普落斯還要長。
全片一動也不動不斷拍著紗窗外的鄰居的世界,
儘管有某種詭異的,宅女的美感,且這片給我啟發很多靈感,
我突然在觀影同時發現「迪化街男孩」該怎麼拍完了,
只要有藝術家sense的話,長鏡頭是最好拍也最易接近的技巧,
只要攝影機架著,任行人來去自如,這世界本身就是一部好看的電影。

之後又看了兩部Pina Bausch的紀錄片,
第一片感覺非常似曾相識,原來大學時代在戲劇課上老師放過,
我怎麼會笨到花錢來看一部已經免錢看過的片呢?
不過真的很想為碧娜‧鮑許跳舞,她的舞好美,好有力量,
能當她的舞者比當上什麼董事長還要值得快樂——我以這樣的價值觀活著而感到幸福。

夜晚的西門町太奇怪了,總覺得自己是局外人,
再也不年輕了,再也不狂野了,再也不屬於這裡了(或許從來不屬於這裡?),
看完電影趕緊跑回家,旁邊還有男人問我「要不要爽一下?」。

電影看到半夜兩點才散場,
趕影展真累,下班不管做什麼事都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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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去錄音,因此幸運地躲過每個月例行的月會,
不必聽總經理更年期女性賀爾蒙作祟一個人碎碎念發牢騷或罵人。

據同事A說,總經理今天罵人的狠度會讓人想拍桌子或奪門而出,
她指出某些同事會趁九點半打卡完外出買早餐,(哈!那不就是我嗎?)
又指出某些同事上班都在上網和MSN,(哈!那還是我啊!)
還規定同事不要在樓梯間抽煙因為會有失火的疑慮,(呃,神經病!)
還說如果不認同她的管理方式歡迎另謀高就,(!!!)

老實說,如果我在場聽到最後一句話……我真的會發火吧!
人家為你任勞任怨換來你這種話?你以為我們在外面都找不到工作才來這裡啊?

這讓我想起在男子高校時代,我是那種會在台下噓訓導主任的叛逆學生,
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種去噓老闆???
在我心裡面早知道所有權威都可以被解構,就連自己家老爸老媽對我來說都不是權威,
因此不論路上警察或路人或老闆或軍中長官對我口氣兇狠時,
我就會火大,心想:「幹!連我老爸都不敢這樣對我講話,你是怎樣!?」

不過這也要怪我老爸一點也不兇,一點也不父權,算我被他的溫柔寵壞了吧。
當我們沒種像高中那樣叛逆時,是否就是老了硬了呢?

晚上在電影課看溫德斯的《德州巴黎》,
其實老師是個好老師,給的資料很充足也很會引導和傾聽,
不過某些同學的發言有時會讓我不耐,停留在劇情層面,搔不到影片的背後意識和精神底層,
「我覺得男主角很愛他老婆」
「我覺得男主角應該被責備,不應該離開他的家庭」
這樣的言論在英文系的電影課裡是絕對會被那些壞教授羞辱的呀。

老實說我還挺懷念讓我壓力很大的壞教授們的電影課,
也懷念那些沒有一次考好的隨堂測驗。
更懷念的是那些讓我每個禮拜在宿舍書桌前跟小說頁數賽跑的文學課,
現在覺得可以仔細讀一本小說為它寫份報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只有失去了才會瞭解到它的幸福。

不過班上某些同學的討論也讓我大開眼界,拼命點頭,
《德州巴黎》是在探討夢境與現實與家庭的變奏,我非常同意,
但我私底下認為《德州巴黎》是西部片的結構,男主角注定要流浪。
他是一部很細微的電影,越去分析越會發現它的偉大與渺小。

在德州這樣一個沙漠地方找一個巴黎的地名,
就好像在台北住天津街或南昌路一樣不切實際也遙不可及。
我突然發現我的心意和溫德斯非常相通。

我好像一直在課堂上尋找一種以前大學常有的醍醐灌頂式的啟發(epiphany),
現在的課堂有點過於安全、溫和、
讓我懷念那個到處是危機的,有可能講錯話的,刺激的大學課堂。
讓我還蠻懷念李振亞林文淇丁乃非周惠玲等人,
至少他們給我很多激盪衝擊和質疑,雖然後來發現很多觀點全都是書上面偷來的。

最近又恢復常看電影的習慣,不知何時會恢復讀小說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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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去西門町看新光影城位置在哪裡,還真的有點隱密,
它在一棟有點八〇年代歷史感有點破敗的獅子林大樓裡頭,
西門町來了這麼久從來也不知道有這棟大樓,
一棟蔡明亮應該會想要來取景的藏污納垢的大樓,
一走出大樓才發現「原來就是西門町的這個地方嘛……」

西門町的大樓都蓋得有點奇怪,頂樓常會長著如腫瘤般奇怪的閣樓,
充滿可憐的過氣了的八〇年代暴發戶風格,
感覺房間應該會很髒,家裡也充滿老舊物品,看起來就是藏污納垢的大樓,
搞不好裡頭還住著李康生或楊貴媚般寂寞的電影人物。

至於來看女性影展的觀眾們則十分之九是女生,
不知道該慶幸女生真有性別自覺還是哀悼男生真沒有性別自覺?

走出獅子林大樓去隔壁另一棟百貨公司裡逛無印良品,
這是件很有罪惡感的事,彷彿我是個盲目的品牌狂,
但我只是想買支紅筆,
好吧,我承認無印良品的波士頓包當公事包會很棒,
這樣的質感以這樣的價錢來說,便宜又方便。

提醒大家冬天到了記得去無印良品買「毛絨絨馬桶坐墊」,
如此一來冬天在家裡大小號就不怕冰冷的馬桶坐墊了,超貼心的發明,!
去日本時就覺得好喜歡,可惜台灣人腦袋沒那麼聰明,沒想到這種東西!

在西門町走路逛街最令我苦惱的就是那些互相交錯毫無辨識度的大陸地名,
迷路時腦中浮現一個模糊的大陸地圖:
「漢口和武昌?那個在西那個在東?」「開封是在峨眉的哪個方向啊?」
猜了半天之後才發現一切根本是緣木求魚,
一來我的本國地理非常糟糕,以前唸書時也非常不喜歡這一科,
二來台北市的道路與中國大陸真實城市的相對位置好像不一定相同嘛!?

蔡明亮的電影好像永遠發生在沒落的西區,對於東區的繁華和高雅他不屑一顧,
台北最弔詭的事情就是:西區(大同區和萬華區)的醜就是西區的美,
東區像是連根拔起就看不見過往痕跡沒有歷史也沒有過去的布爾喬亞商業區,
在那裡人們喜歡忘記並且否定過去,
忘記自己不是生下來就是那麼注重品味和質感,
忘記自己從前也會亂穿醜衣服亂聽爛音樂亂吃壞東西。

西區陰魂不散的歷史感和苦澀是吸引我之處,
小小的一個地方有好幾個不同時代的遺跡和陰影交錯重疊,
有日據時代遺留下來政府也不知如何處置的古蹟,
有政府播遷來台遺留下來的可笑大陸路名、
有二二八時期的台北、古倫比亞唱片的台北、五〇年代純樸的老台北,
八〇年代泡沫經濟式缺乏美感的水泥大廈台北,
九〇年代末期重新規劃的人行步道高中生台北……
不同時代的鬼魂在這裡遊蕩交錯寒暄,
穿殭屍服的清朝鬼遇見穿日本軍服的鬼,
二二八被槍殺的菁英份子鬼又搭訕穿洛可可少女服的女鬼……

趁著秋天女性影展和金馬影展的機會,好好把西門町混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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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很晴朗,整個下午之前我都無所事事地在宜蘭閒晃,
跑到很久沒去的秘密基地——羅東林場的湖邊——繞繞,
陽光從樹梢灑落感覺不錯,溫度也恰到好處,
坐在木板走道上看著破報裡關於《盛夏光年》的報導,
一旁有雞巴的攝影師和愚蠢的情侶拍著婚紗,

「老公,靠過來一點」
「老婆,再過去一點點」

這對話從攝影師口中說出來真的很可笑。

錄音師阿達和他女朋友及一群人來宜蘭玩,要我當嚮導。
阿達是我在錄音室認識的一個很爽朗的人,
每次錄音時都一直逼我和他聊天聽他的故事害我錄音都不專心。

身為宜蘭人,其實不太清楚怎麼進行完美的宜蘭一日遊,
對我來說所有地方都值得去也都不值得去,
很多地方不住上一段時間是體會不出它的美感的(日本就是!)

我覺得很了不起的地方根本稱不上觀光景點,
被稱為觀光景點的地方根本沒什麼了不起,
偶爾在田園的某處發現某棟看起來很後現代的豪宅,
偶爾在鄉間小路上發現風景很好溫度適宜,
我覺得這才是外地人無法發掘的,住在宜蘭的醍醐味。

然而我也知道來宜蘭玩的觀光客是很容易被取悅的。
不管是羅東夜市的包心粉圓或雪花冰,黑店的冰,
北成國小的米粉羹和臭豆腐,林場肉羹……
這些我身旁的宜蘭人可能都覺得不屑一顧的東西,
(我都可以想像老媽在我旁邊說:「那有什麼好吃!」)
觀光客卻用很誇張又感恩的語氣說:「真的好好吃喔!」
好像一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一般。

至於我覺得很沒什麼的傳統藝術中心,他們會說:
「真的好有趣喔,裡面還會教你講宜蘭腔台語耶!」
是喔。會講宜蘭腔台語又怎麼樣呢?

觀光客的宜蘭和宜蘭人的宜蘭,感覺真是兩回事啊。
不過觀光客太多,宜蘭有名氣的小吃攤現在都要大排長龍了,
就連羅東夜市沒什麼的龍鳳腿都排了一堆人。

有時候,真希望大家都不要來宜蘭玩。
不過,一直待在台北公寓裡長大也是很可悲的一件事。

所以我要把頭城的木瓜王好好地保密,當作the world's best kept secret,
我絕對不能告訴大家它有全世界最好喝的西瓜牛奶和木瓜牛奶。
要是有一天它突然被美食或旅遊專家發現,刊在旅遊指南上面,
恐怕以後連買杯西瓜牛奶都要排個半小時,老闆再也不能跟我寒暄,
那就是我的世界末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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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例行我的好天氣腳踏車之旅,
耳機裡的新浪潮讓路旁的風景都像是美麗的鏡頭
這樣的鄉下風景配我耳機裡的陳建年, 陳綺貞, The Byrds……真是超搭!
堤防上沒有半個人,看到一隻超級肥美的毛毛蟲,一些人慢跑經過我身邊,

路過眷村,覺得眷村是很奇妙的地方,時間彷彿靜止了,
沒什麼人氣,電視都會開得超大聲(老年人重聽!),
一旁有老爺爺在洗東西或發呆,或婆婆看著闖入的我,
假如有天我應該來這裡田野調查一下,一定會聽到很多生命史,
希望那個機會快點出現吧!

騎腳踏車經過很多郊區和鄉下地方,儘管這裡是「宜蘭市」,
悠閒的田野氣息還是很濃厚,一條高速公路並沒有馬上讓這些消失,
每次經過一些有超級大院子的農舍或豪宅就很羨慕,
假如每天早上在這裡醒來推開窗戶看著陽光和田園一定非常幸福。
所以我想要趕快存錢在宜蘭買一棟這樣的房子。

自以為涼爽穿著短褲騎機車回阿媽家烤肉,隨便吃了一點東西,看了一下月亮,
和表弟表妹哈拉了一下,問他們國中生都愛聽什麼音樂,瞭解一下他們心裡在想什麼,
烤到一半突然有一個二十幾歲的女生出現在畫面上很有禮貌地問我們:
「這附近有咖啡店嗎?」
那裡是宜蘭縣員山鄉,旁邊都是山,一個鳥不生蛋的荒蕪鄉下,
附近還有一堆觀光果園和騙都市人的民宿,
我記得我當時很驚訝地又覺得非常好笑地「蛤??」了一聲,
像是發現好笑的都市人闖進鄉下一般(嘲笑都市人的迂腐是我的嗜好),
我媽和舅舅則像個很盡責又很善良的鄉下人指著方向告訴他哪裡有咖啡店,
我卻只是很爽朗地跟她說:「我們這裡也可以泡咖啡啊,來嘛!」

回家的時候竟然溫度低到我邊發抖邊騎回家,
秋天的溫差怎麼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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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經理今天大剌剌地宣布她星期一不來上班,我覺得很狡猾,
她規定星期一要上班,自己卻不來上班,真是爛老闆!
為什麼別家公司的中秋禮金有五千元,也有發半個月薪水,
我們中秋和端午禮金永遠只有五百元大鈔一張,
回到家我媽還問有沒有發月餅,我這時才想起答案是「沒有!」,福利有夠爛,
每個人一個月領兩三萬薪水賣心賣力又賣命又拼命加班,換來的福利是這樣?
而她(女,45-50歲)每天輕輕鬆鬆穿超不過膝蓋的超短裙子,
拿著名牌包包晃來晃去到處和人聊天或在電話裡罵人又可以準時下班,
一個月狂領十二萬薪水,這到底是誰規定的啊?

我覺得公司裡頭的人都太好了,不敢說真話,有機會我一定要把真話說出來,
例如今天大家談到總經理不去參加公司某同事的婚禮,
有人說:「總經理說她不喜歡哪種場合,而且她說有她出現大家會很不自在」
可是我想答案應該是:「她根本不想自己休假被打擾,再說,她更不想包那三千元紅包吧!」
在職場裡「誠實」真是個大忌,真話都埋在心裡不能說,因為真話通常都很醜很難聽。

晚上從木柵搭弟的車回家,他車上播著1976的歌,
我一聽到是1976,就罵了「幹」,
不過聽著聽著突然覺得這主唱的聲音裡好像有種「什麼」吸引著我,
不知不覺我也偷偷喜歡上1976了……

唉,我就知道我弟喜歡的音樂我都會喜歡,都是基因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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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台大看「當兵影展」,陳龍男先生拍的「我的莒光作文簿」
覺得拍得很好,平衡拿捏得很好,
讓我很佩服有人可以一邊當兵一邊拍紀錄片。

影片中真實地記錄一個男生剛入營時畢恭畢敬的菜兵姿態,
一直拍到他老的時候教訓學弟那種不屑的雞巴姿態,
這中間人性的彈性與轉換實在是不可思議。

影展放映廳入口處還有一張「當兵語錄」,
讓當過兵的觀眾寫下留在軍中印象在深刻的話語,
看到有人寫「恢復上一動!」「還笑咧!」「等你老了你就知道」
這些話真讓我會心一笑。
我寫下自己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學弟,你為什麼可以睡上舖?」

台大有個資源豐富超級大視聽圖書館,裡頭還有濁水溪公社已絕版的唱片,
(不愧是傑出校友!自己的母校一定要收藏一下的啊!)
路過他們的活大經過了社影展,課後活動真多啊,
卻讓我平添惆悵感,唉,總覺得……離大學很遠了,
有種一切怎麼樣都來不及挽救的感覺。

到佳佳西門店去買迪倫伯和迪克西女子三人組的最新專輯,
聽到蔡依林唱「墓仔埔也敢去」,真是奇怪的台語腔,她還是講英文算了。

在台北吃到難吃的食物機率真的很高,
但台北人的味覺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
這樣的食物要我如何增肥?應該是問台北怎麼會養出胖子?

西門町走了一回,發現這裡的人都很有趣,
現在極度需要田野和草根來救襩我衝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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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騎機車上班時經過建國南路,看見路旁有一個瘦高的外國人在慢跑,
明明下著雨,手上卻拿著一把未撐開的傘,
原來是我的大學教授柏艾格先生。
有點猶豫是否要去跟他相認,但我身穿著笨重的雨衣,
考量自己也不是事業有成,而且他說不定忘記我是誰了咧,
更重要的是:我上班快遲到了!所以我只好繼續往前騎。

聽到我的經歷,我的大學同學R小姐卻說:
「這有什麼,我上次去看皮膚科還遇到易思博在隔壁掛泌尿科!」
哈,要是我遇見他的話一定過去相認的,然後裝出很關心的眼神和口氣說:
「Oh, Sir, what seems to be the problem?」(演技和表情都很雞巴)
沒辦法,我大學時代受了這個假美國人的氣和他勾心鬥角太多了。

★英文系教授近況整理(補齊中):
美國文學教授:偶爾在雨中的建國南路不撐傘慢跑
語言學概論教授:泌尿科常客(推測:攝互線肥大)

葉小姐一直勸我不要太早辭職,
她說好歹也在出版業呆個兩年,人家才會把你的經歷當作經歷看,
還說公司都是好人,環境這麼單純,外面找不到的……

晚上我和三個同事去吉林路一家叫做「旁邊」的咖啡店,
店長長得很像豬頭皮,講話也像豬頭皮,
他也喜歡進香團的帽子,還穿著一件「溪湖XX宮」的歐吉桑汗衫,(我也想要!!!)
講話的口頭禪是「幹」「靠北」「媽的」,但他的白天正職卻是小學老師,
菜單上還有「隨便」這樣的飲料,就是讓店長隨便幫你調什麼就喝什麼。

我們只聊了一點公司的八卦感覺還意猶未盡,我就跑去趕火車了,
Eric從宜蘭上來「圍城」,整個人都是政治狂熱,
我和他一起搭火車回家,月台上和火車上全都是穿紅衣的人,

回到家看了北野武的《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這部久仰大名的片一直到今天才有緣相見。
北野武似乎故意把演員的演技弄得很質樸,讓場面調度有點生硬拙劣,
但只要瞭解這是他的美學風格就可以繼續看下去。

劇情其實也有點老套啦,
不過只要瞭解北野武本來就不是什麼藝術家還是可以原諒,
八零年代的日本,大家的穿著和髮型真是經典,令人懷念哪……(彷彿我活過!?)

我還蠻喜歡這部片,其實你也很難討厭這樣的片,
只要關於夏天,關於那個有點令人懷念的夏天,這樣的電影都是甜甜的水果糖……

但我討厭有一本和電影同名的小說:郝譽翔寫的《那年夏天"最"寧靜的海》,
配上封面有點做作的照片(當代台灣女作家很少不裝模作樣的,例如陳玉蕙和鐘文音……),
當時納悶她沒事加一個"最"字是想證明什麼?抄襲多一個字也算抄襲吧!
今天我仔細思索日文片名「あの夏、一番静かな海」才發現
中文翻譯的確是「那年夏天最寧靜的海」才對啊!

(但不過我還是不知道那本小說和北野武的關係是什麼,希望有好心讀者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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