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起床,耳邊感覺手機不斷有人傳來生日簡訊,
有大學時代友人,有軍中不熟友人,還有豬排。
豬排的簡訊真的會讓我會心一笑:「希望不要對二十五歲感到恐懼!」
是啊,原來克服二十五歲恐懼症最好的解藥就是趕快變成二十五歲然後就覺得沒什麼了不起。

慶祝生日最划算的方法就是去好樂迪唱KTV,
不但壽星可以免費享用歡樂吧,還可以有一壺喝不完的免費生日奶茶,
於是我和高中同學Eric兩人合唱了四小時多,唱到常常沒有歌可以唱,
Eric有學生證又有威力卡,加上我是壽星,結帳時才三百多元,
又吃了一堆還蠻好吃的關東煮和柚子茶和蘋果汽水,好愉快。

最近常常在聽的三首歌,全都是優克李林的歌曲:
「Just For You」、「有夢有朋友」、「輸了你贏了世界又如何」
今天當然也有點這三首歌,而且還是原版畫面,讓我倍感懷念。
這些歌總讓我想起懷念的一九九〇年代前半段,
正確地說應該是一九九四或一九九五年左右。
你知道,就是我還在念宜蘭國中夜市還有賣郭富城卡帶的時候。
尤其不知道為什麼「有夢有朋友」特別地讓我想起十年前的秋天,
我當童子軍去花蓮參加全國大露營的陳年往事,
還有「Just For you」這首歌根本就是寫給我的嘛:
"每年深秋我總要說,Happy Birthday 祝福你,而這首歌Just For You"
這首歌真讓人心裡溫暖……

現在想起九〇年代就想到那個時候的天氣,
好像總是陰天,有點風,然後我是一個小孩,騎著腳踏車上學……
九〇年代現在只有在重播連續劇和舊相簿裡才存在,
像是永遠地被錶在相框裡,已經不能多加一筆或少添一筆,永遠成定局了。

唱完四小時KTV出來發現車大燈沒關,Eric說:「車子一定發不動!」
果然不出所料,車子完全發不動,用手機找了好多救兵,沒有一個能來救我們。
最無情的就是我家老爸,他說:「我們現在已經在餐廳吃飯,沒辦法出去救你。」
打給羅東人愷愷,他竟然要我打電話給保險公司和查號台。
打給豬排,他竟然說:「車子就不要管啦,放旁邊啊!」
Eric打給他的他老爸,但他老爸正在打麻將無法脫身。
打給我們住在礁溪的高中同學,他說他會想辦法。
我差點又要打電話給我的國中同學找救兵……

這時才發現朋友真的要多!人脈真的要廣!
不管宜蘭或台北都要朋友越多越好!不管要找玩伴或緊急都會很方便!
最後我們攔了路旁的計程車幫我們接電,然後給了他兩百元,迅速又不必欠人家人情。
朋友竟然比不上一個路旁的計程車司機(不過兩百元據說是公定價)。

我家老爸老媽本來說要幫我到外面餐廳慶生,等我回到家他們早就吃完了。
非常荒謬的生日大餐,不相干的三人和一個缺席的壽星。
這是哈洛品特的劇本才會有的橋段嗎?我只有一個囧字可以形容。

回台北的火車上我看著火車匆匆忙忙地劃過路旁熟悉的宜蘭風景
我生長的宜蘭市,冬天常來泡溫泉的礁溪,海巡署時代的頭城,
聽著音樂,看著晚上的海和漁港。

琦打來說生日快樂。
我問他二十四歲的空氣好不好,她說有點糟。
我說我二十五歲這邊更糟糕。

豬排講生日快樂的聲音很爽朗,
所以我又打電話要他再講一次生日快樂,結果他也很爽快地講了三次。
幹,我真喜歡豬排。

晚上Micheal找我吃生日滷味,
在等待他之前我一個人跑去85度C買了一個小生日蛋糕,
算是儀式性地將他吃完。
吃完滷味去他家坐坐,他住在一棟蔡明亮公寓裡頭,
他的房間非常藝術,很多書,很舒適,有昏黃的燈光,感覺就像一個lounge bar,
我們一起看了一個國外舞團(風格類似雲門舞集),
不過所有男女舞者上半身都是全裸,然後跳著我們難以詮釋看似即興實則複雜的舞步,
他借了我好多DVD回家,有勞勃阿特曼的「迷霧莊園」和北野武的「那年夏天寧靜的海」。
愛看片的人總是會互相交換電影。

凌晨一點我騎著機車回家伴著微風和月光突然發現頭髮好清醒人生也比較清楚,
但我知道隔天醒過來我又頭腦混沌覺得人生真可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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