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很瘋狂地每天通勤時間都很專心地念法文,
感覺上了一個禮拜的課,法文就開竅很多,而且學過的東西又重新回來了,
以前那些糾結在一起的文法觀念和長得很像的字彙也都豁然開朗地得到了解答。
今天不知為何七點就起床了,在書桌前查字典念法文,可怕的毅力。
上班也狂聽法文廣播,法文在耳朵聽久了就有一點也不難的錯覺。

和空姐若薇聊MSN,當時她人在紐約,剛從第五大道回來,
真的很羨慕她現在的工作,可以免錢地遊山玩水,
可惜不適合我的個性,也不適合我這樣的性別。
她說他從前大學想要演戲當女演員的志願已經完全消失了,
也許是因為在工作上和不同的人相處,演了太多戲,再也不想要演戲了。
不過這讓我想到,專業水準(professionalism)本來就是要靠「演」出來的啊,
有的工作演戲多,有的工作演戲少,越需要演戲的工作,酬勞也越高。
我在想她所謂的演戲會是指什麼,
(雖然我認為職場上的演戲和劇場上的演戲還是有所差別),
空服員表演微笑,表演做作,表演溫柔和禮貌,這確實是演戲。
要做這麼不像自己「本性」的工作,薪水高是一定的,最好的補償莫過於錢。

反觀我的工作,除了「最低限度的禮節」以外,完全不需要演戲或過於做作,
穿我自己的衣服,聽音樂,伸懶腰,喝水吃零食,讀雜誌,
不過相對地,這樣「不太需要演戲」的工作一定錢也不多。

所以我的空姐大學同學賺一個月我必須賺三個月,
我的便衣警察高中同學賺一個月我必須賺三個月。
因為他們的工作需要辛苦地演戲啊,而我沒在演戲啊!

若薇說為什麼感覺我學外國語好像很輕鬆又可以很速成,
我想那是因為………除了這以外我沒有別的優點了啊!
論運動我幾乎沒有一項擅長的,從小到大這一直讓我很自卑沒辦法融入,
只要是撲克牌,魔術,數獨,電玩,所有需要動到腦筋的「益智類」遊戲都不擅長,
每玩必輸,偏偏大家又喜歡找我玩,然後我輸了又會很幹,後來就乾脆都不碰,
又常常笨手笨腳常常在路上表演小丑,撞到東西或跌倒之類的,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一點點「不用努力就可以贏過別人」的長處就太可憐啦……
我好像也冥冥中覺得自己學外國語的時候不可思議地輕鬆!!!

下班時遇到我另外一個日本同事,她叫近藤智子,
會和她開始有話聊的契機是她在這一期 EZ JAPAN 竟然介紹寫源氏物語的「紫式部」,
這太反常了,和該雜誌的媚俗偶像風明顯地不合。
互相聊完之後才發現我們都是小津安二郎迷!!!
她還問我小津的電影有全部都看過嗎?
我只說我最喜歡的是「彼岸花」和「秋日和」
(怎麼可能全看完!他整個電影生涯拍過的黑白彩色電影這麼多,有些還絕版咧)
今天要搭電梯下班時,她又問我喜不喜歡北野武,
我說還好,但是很喜歡他演的「血與骨」,她說她推薦「花火」……

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日本同事喜歡小津安二郎,
以及自己的美國同事也狂迷巴布迪倫(Craig 先生還燒了一片特製巴布迪倫CD給我)。
會認識甚至喜歡小津的日本人已經不多了,再加上會欣賞迪倫伯的美國人,
這兩種事情同時發生的機率多麼地低啊,老天竟然特地安排這些人來當我同事!?

晚上的哲學課開始上到李歐塔,就如同其他後現代哲學家一樣很有啟發性,
哲學課上過後,對於人生比較有一種無可言諭的安全感,
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寂寞沒有伴侶的,甚至怪異也無妨,一切都要感謝後現代。

社區大學很棒,是一個讓我覺得很有存在感的地方,
這使我非常期待九月的新學期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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