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加班的空檔搭捷運萬芳醫院看骨科,
在木柵線上抱著很卑微的小上班族心情,看著窗外的人在作什麼。
萬芳醫院的樓下全都是一些健康食品和治癒性音樂和素食自助餐的攤位,
Everything was so depressingly positive, you know.

我跟醫生說:「我覺得我有脊椎側彎。」
醫生問了一句:「你來檢查是為了當兵嗎?」
我楞了一下說:「沒有,我早就當完了。」
醫生一副很驚訝似地說:「喔?」

不知道他的「喔?」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我看起來不像當完兵的還是驚訝我不是來辦驗退的。
八成這個年紀的男孩只要來看骨科都是為了逃避兵役吧,
結果我沒有脊椎側彎也沒有領藥,一身無事地正要出去時,
緊接著我身後的那個男孩竟然就是來檢查可不可以驗退,
一進來就說:「我有O型腿,不知道可不可以不用當兵。」
醫生抱著有點不耐煩卻又有禮貌地翻著簿冊跟他說:
「你看,這裡有寫,這種情況不能驗退呀……」
我想聽到不能驗退,這人的心中大概抱著失望和挫折吧。

這時候原來當完兵感覺真好,
不用去躲躲藏藏,那種背上的束縛也沒了,
不過當完兵就只是為了求得這樣的心安嗎?

這是個非常存在主義式的問題。

為什麼什麼病痛也沒有也不必領藥,
還是得付兩百多元的診療費?
以後我真的要保重身體不能亂生病。

原本以為今天應該不用加班
不過卻演變成有史以來加班時數最久的
直到凌晨兩點我才走出公司大門
凌晨一點多我的口中還冒出以下言語:
「這種顏色又過於偏橘,不太好,但剛才的顏色又會蓋過去……」
「我喜歡剛剛那種玫瑰色,你調得出來嗎?不對,不是這種。」
「你知道的啊,玫瑰色,就是清晨五點的天空那樣的顏色噢。」
(我怎麼講出這麼虛無飄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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